“諸如蕭府那般,便是拿著自家的子孫后代換了蕭老太傅的性命。”
“自然,不管拿什么換、怎么換,這都是有違天道之事,即便真的換命成功,也會在無形中犯下業障、遭受天譴。”
比如,蕭玨那一身化不開、度不去的死氣。
“但這點天譴,對于頂尖的術士來講,卻并非渾無解法。”小姑娘低聲說著,聲線愈發干澀,“若那人狠心不計較那些業障,寧可舍了一身功德也要為自己續命。”
“配合著從他處盜來的氣運乃至是國運……確乎能暫且蒙騙住天道。”
“暫且?”墨君漓下意識跟著重復一句,慕惜辭聞此微一點頭:“暫且。”
“這法子只能蒙騙一時,決計騙不了一世,待那百十來年過去,行此法者,終究要為天道清算,屆時便是直接的魄散魂飛,永無超生之日。”
“但這對于那些只顧一時逍遙的人來說……百十年的痛快,也足夠了。”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究竟是怎樣一種蒙騙之法。”少年抿唇,輕手輕腳地推開書房大門,繼而伸臂一撈,順勢將小姑娘抱上了桌子。
老低著頭聽她講話,他脖子疼。
“這就像是做了個傀儡,然后給它畫上人的妝容、拿人皮包裹了木質的關節,再給它穿戴上活人穿過的衣裳,混入人群。”小姑娘隨口舉了個稍顯驚悚的例子。
“這樣一來,你遠遠地看著那個傀儡,便極易把它當成真正的‘人’。”
“那蒙騙之法與之大類,術士盜得他人的氣運,將自己的氣機偽裝成他人的樣子,讓別人替他受過,替他喪命。”
“倘若盜了他國之運,替他受過的,就會變成那個被他盜了運的國家。”
“阿衍,你仔細想想,前世江淮大水之后,墨書遠上位,乾平是不是一度運勢衰微,險些無人可用?”慕惜辭擰著眉頭細細論數過去,“還有寒澤。”
“寒澤在北疆一戰后基本就廢了,能茍延殘喘下來的那幾年,也純粹是周圍幾個國家自己生了亂子,沒空理它。”
“再就是九玄……沒記錯的話,上輩子九玄在長樂二十七年的九月,就被西商一舉吞并了。”
“次年三月,西商大肆舉兵進犯乾平,二哥披甲上陣,同年秋末……被亂刀砍死在大漠深處,尸首一掛便是數年。”
小姑娘的眼眶不受控地泛了紅,墨君漓沉默著按過她的腦袋,慕惜辭杵著少年的領子抽了抽鼻子,竭力按捺住那股由神魂深處涌上來的悲痛。
“自然,單憑這些猜測,我們也沒法子立馬確定,那盜運者便是扶離皇室供養著的那個術士。”
“更不能確定,他盜運就是為了續命。”
??其實阿辭猜的已經很接近事實辣
?當然,還是有些出入的,大boss可不好抓
?感覺某種程度上講,阿辭比慫慫還可怕一點,這個小丫頭好聰明的(說來這本蠢的還真不多,就是每個人聰明程度不一致)
?前生真是被天道耍了,還被墨書遠那個狗東西坑著連軸累的
?不然十個墨書遠都打不過她,哼唧
?睡啦睡啦,明兒醒了繼續
?順手打劫個票票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