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剛剛不會是想著要拍死他吧?
墨君漓毛骨悚然,忙不迭低頭掰著指頭,細細回顧了一番他近兩日的舉止言行。
再三確認過他真的沒有哪地方不慎觸碰了小姑娘心中的禁忌之后,這才悄然松出口起來——看來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嗯,沒錯,錯覺,一定是他中午沒吃飽餓出來的錯覺。
少年自信點頭,果斷抓起碗筷,跟著慕大國師一同掃蕩起桌上的菜來。
晚膳用罷不過戌正,二人見時辰尚早,蕭府中人多半不曾歇下,便索性先去院中散了會步,預備等著二更過了亥正,再出門趕往蕭府。
七月的夜風半暖不寒,吹在身上正是恰到好處的涼爽。
慕惜辭杵著木臺上的欄桿閑閑托腮,杏眼放空盯著小湖對岸,沒頭沒腦地冒出句話來:“阿衍,文煜帝元濉,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元濉?”墨君漓聞此不由一怔,放在欄桿上的手也本能地緊了又緊,他望著遠處,微微放輕了聲線,“他啊……我應當與你說過,他是個疑心很重的帝王。”
“多疑,善變,剛愎自用,手段狠辣,冷血無情。”
“其實我與他也算不上熟,這兩生加起來,我們攏共也就見過三次面,更多有關他的印象,都是聽旁人提起來的。”
“不過,他確實疑心極重。”少年放開木欄,輕輕蜷了指尖,“也確實是極端的執著。”
“阿辭,你知道嗎,我娘前生臨死之前,一直想回到扶離看上一眼。”
“但元濉怕她回扶離是為了幫老頭帶去幾個乾平的細作,抵死不讓她踏入扶離的國土半步。”
“瞧呀,他就是這么個無情又多疑的帝王。”
“阿辭怎的問起他來了?”墨君漓閉了閉眼,他永遠忘不了前生他娘臨死前的樣子,女人的身軀被病痛折磨得消瘦干枯,羸弱不堪,往日雍容嬌美的容顏也蒼白成了一張紙。
曾經滿是光亮、貓一樣靈動的眼睛里寫滿了孤寂,那眼神落寞至極。
她回不到她朝思暮想的家鄉,也找不回她最無憂的少年時光。
單憑這一個眼神,他便無論如何都原諒不了元濉。
他大約是恨毒了他。
“只是剛剛突然想到了我娘。”小姑娘長睫一垂,低眸瞅向臺下那泓泛著波光的湖水,“阿姐說,娘親一開始懷著我的時候,身子并無其他異常。”
“直到五六個月后,才漸漸有些盜汗驚悸。”
“府醫說是胎兒長得太快,難免虛耗母體,損了她的腎氣。”慕惜辭閉目輕嗤,“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道理上就講不通。”
??單憑蕭淑華的水平當然沒那么容易搞死溫妘
?水深著呢
?就是慫慫說他娘的時候,我好想哭啊
?嗚嗚嗚嗚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