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當是不愿在宮宴這般的場合上露面的。”
“只是今歲年方伊始,京中便接連生出數件大事”祝升道,余光悄悄鎖緊了墨書錦所在的方向,收在袖中的手,靜默地捏上了那根被他在殿外提早取下的素面簪子。
那是根鍍了薄銀的鋼芯單簪,簪頭被他磨的鋒銳無比,能輕易刺透人的衣衫與胸膛,像是那群習武的莽夫們才會用到的峨眉刺。
他特意花大價錢自京外買來了不會令銀簪變色的封喉劇毒,又將這簪尖置在那毒中泡了整整三天三夜
只要那六殿下能被他一擊刺中,只要他能劃破他哪怕是那么一點點的皮,他都有把握讓墨書錦不出片刻便斃命當場。
祝升攥緊了袖中的鍍銀鋼簪,身子因興奮而遏制不住地微微發了顫。
他從未有哪一刻像這一刻這般慶幸墨書錦近來在朝中屢立奇功,不然,依照他的秉性與名聲,他的席位定然不會被陛下安排在首排。
他要是坐在后面幾排,那他還真尋不到什么合適的機會,能對他動手呢。
心懷鬼胎的男人驟然皺縮了瞳孔,他竭力壓制這胸中的那點激動,不著痕跡地向著他的目的地挪了又挪。
墨君漓瞄見他愈發臨近的身形緩緩繃緊了小臂上的筋肉,墨書錦則似預備著要等待命運一般,假笑著閉上了雙眼。
“老臣心中實在是憂心陛下,加之上次那番舊事之后,老臣也有快三個月不曾面見圣顏了,這才忍不住趕著這新春宮宴,進宮來向陛下問一問安”
“六哥小心”
不待他那話音落盡,祝升便猛地亮出了自己袖中的鋼簪,早有準備的墨君漓眼疾手快,當即抄起那案上的空盤,立腕翻掌,一把挑開了那直沖青年咽喉而去的五寸鋼錐。
瓷盤磕上那簪身鳴聲刺耳,少年的眼中卻不受控地顯出零星藏不住的詫然。
人體的柔韌性在這一刻被墨書錦發揮到了極致,他極力向后仰下腰去,那鋼錐擦著頜尖兒勾斷了兩根鴉色的發。
這突生的變故令殿中眾人短暫地怔愣了那么一瞬,下一息,先前就藏在殿中四角八方之內的侍衛們紛紛持刀現了身。
坐在墨書錦周身的大臣們驚叫著帶著家眷踉蹌逃離了這片是非之地,侍衛們三兩下便將祝升包了個里外滾圓。
他本是個不曾習武的文侯,如今又早已年過花甲,這一擊不成,后續亦自是乏力,不多時就已然被人奪了手中鋼簪、兩手反剪,牢牢按上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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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腦殼不太痛了,但是好幾天沒好好碼字感覺自己都不會碼字了qaq
一到半夜就37度多一點點的低燒,我懷疑狗老天在玩我,生氣。
你們想知道我做了啥見鬼的夢嗎,想知道明天給你們講講。
這兩天更新先不穩定一下,我恢復一下手速找找感覺。
希望明天不會肚子痛,也不要繼續咳嗽和鼻塞了嗚嗚嗚。
猜猜慫慫在驚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