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他們乾平可是很窮的。
墨君漓咂嘴,符開云聞此,面色卻是越發復雜難言“你的想法雖好,可旁人卻未必這樣以為。”
“我前陣子還收到過消息,說是西商之人,眼下已經在操練新軍了。”
“是啊。”少年頷首,面上仍舊是那派渾不在意,“所以說,有了個大漠,我們就更不想摻和南疆那塊地了。”
“這么說,”符開云蹙眉,“你們當真不想一統南疆”
墨君漓勾唇“只要桑若不像西商一樣想不開的話。”
“那若是”符開云面無表情地向后一倚,背脊貼上了椅背,“本君非要學一學西商,或是臨時起意,改換與扶離聯手”
“那我們慕家的十五萬精兵,也可一日之內,踏平南疆。”慕大國師淡聲開口,她眉間含笑,眸底卻是一片冰涼,“女君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乾平怕的是麻煩,而非是貴國的山川瘴氣、蟲豸蠱毒。”
“不想打和不敢打,完全是兩種概念”
“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可是不小。”符開云仰頭嘆息一口,繼而轉眸看了眼那半大的姑娘,目中隱隱滑過一線忌憚,“不過,你確實是有這個資本。”
且不論她那生來天眼未關、前途不可限量的徒兒,光是她自己這一身深厚得匪夷所思的道行,便遠非常人可比。
再加上慕氏那十五萬常勝不敗的精銳之師有這種人才坐鎮的乾平,確乎不是他們桑若一介邊陲小國能招惹得起的。
罷了。
符開云稍顯疲憊地閉了閉眼,片刻后定定看向桌上的那截玉墜,尾音帶上了點令人不易察覺的顫“兩位放心,開云方才只是隨口說了句玩笑,并不是當真想與貴朝作對。”
“畢竟,我若真有心為難于貴朝的話,今日便不會孤身來此了。”
“只不過,如果我不曾記錯的話,似人傀那等至惡邪法,世間應是并無確切破解之法的罷”
“是的。”慕惜辭聞聲微默,“此等邪法陰毒至極,制傀人命殞,人傀必將隨之魂飛魄散;反之若人傀先制傀人一步化作飛灰,那制傀人卻只需略略承受些反噬之痛。”
“且人傀一旦制成,便是入了無死無生之境,既是活死人,縱然來日有人解了他身上的符陣,他也是活不成的。”
“既然活不成,二位又從何談得團圓”符開云垂眼,“這樣看,在這番交易里,桑若似乎是很吃虧。”
“那么,女君是想要加上什么樣的條件呢”慕大國師低眸淺笑,捧起茶盞輕啜一口,“晚輩愚昧,還請女君明示一二。”
“很簡單,”符開云攏著衣袖正了衣襟,“我要見小秋。”
“就在我此番離開乾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