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跨過云璟帝,直接干掉未來的儲君嗎
慕大將軍揣著一顆老父親的小心臟在心下連連嚎叫,小姑娘聞此破罐破摔一般原地擺起大爛“好吧好吧好吧,爹我跟您說實話,女兒沒事就拿什么朱砂黃符、淬毒匕首和扎人銀針之類的玩意在殿下腦袋上比劃。”
“他怕我他是怕我才這么好說話的,您明白了嗎”
啊這
這確實是個人都得怕。
慕文敬的呼吸窒了一息,良久才分外尷尬地假笑兩嗓子“嘿,阿辭,你不愧是咱們老慕家的姑娘”
有他老慕家祖傳弒君的范兒
“當然,主要還是殿下他宅心仁厚,不愿看忠臣橫死、良將蒙冤。”慕惜辭飄著眼神假意找補,慕文敬頗為默契地順坡揭過了這個話題“啊對對對。”
書房中陡然歸于死寂,寂靜中,老將攥著掌中那半塊涼透的點心瞅了眼窗外,片刻無端嘆息一口“阿辭其實方才你說的那些,不完全是什么夢境吧”
他不大清楚一個尋常的十歲姑娘應該是副什么樣的情狀,但從許久之前他便注意到了,自家小女兒身上總帶著股與她年齡不符的穩重與滄桑。
她時常像一位久經沙場、半腔血涼的老將,對疆場與朝堂之事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不太會撒嬌,也不太習慣去依賴什么人。
她好像已經習慣成為別人的依靠了,哪怕她才是府中年齡最小的那一伙。
他從前以為是在京郊別莊生活過的那幾年,才令她長成了今天這副模樣,但如今看來,事實好似并非如此。
慕文敬溫和地注視著面前的姑娘,眼底不受控地翻涌上細細的酸澀,慕惜辭在他的目光之下,幾乎是剎那便投了降。
“嗯。”小姑娘垂著腦袋點了點頭,再開口時隱約帶了點鼻音,“不過,那都是過去好久的事了。”
“現在這樣,挺好。”
“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老將閉目,稍顯無措地碾了碾指尖真相總比人們想象中的簡單而荒謬,但荒謬中又總透著幾分理所當然。
“阿姐。”慕惜辭頓了頓,遲疑著補充了一句,“殿下也清楚,但他知道的更多一些應該比我都多。”
“我就說那小犢子怎么從小就跟旁人不一樣。”慕文敬低啐,他果然還是很想跨過墨景耀,把這倒霉的儲君干掉。
心頭發虛的慕大國師聞言不語,她知道這種時候說的越多,容易錯的越多。
為了保住阿衍那條狗命,她決定暫時對重生有關的事閉口不言,免得被她老爹聽出了什么苗頭。
“嘖。”慕大將軍杵著扶手咂了咂嘴,片晌屈指一敲桌面,“那阿辭,你以前”
“怨過爹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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