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們一不帶什么恐怖的殺傷性武器,二不入人家邊城之內一隊游商,看峴水兩岸戰事正緊,不敢貿然渡河,恐被殃及池魚,故繞了個遠,借了條山路這也沒什么毛病吧”
“畢竟這地方是三國交界,各國游商頻繁往來取道本也是件尋常事,縱然是溫家的老將軍來了,也挑不出半句錯來。”
少年扯著衣袖說了個輕描淡寫,老將聞此卻不禁愈發懷疑起人生。
他瞪著那矜貴從容的少年人看了半晌,繼而扭頭瞅了瞅自家同樣姿態瀟灑自如的閨女,搓著指頭發出靈魂一問“你們確定隧火銃那玩意,當真不算什么恐怖的殺傷性武器”
那玩意不是一銃就能崩飛人的天靈蓋嗎
這還不夠恐怖,這還不叫有殺傷性
慕文敬面容微扭,這時間他竟出奇地想拿個什么東西,撬開這倆小崽子的頭蓋骨好好瞅一瞅,他們這腦子里到底都塞了些什么,才能認為那隧火銃不夠恐怖
天地良心,他第一次看見他閨女耍那玩意兒的時候,腿都顫了三顫好嘛
“害這個,那南疆的人又不知道隧火銃有那么大的威力。”墨君漓摸鼻望天,下一息假咳一聲,麻溜地轉移開話題,“咳,至說桑若女君欠了我什么人情嘛”
“大約也就事涉個桑若國祚、南疆蠱術傳承”少年彎著眼睛笑了個無辜天真,慕文敬聞聲呼吸一滯,少頃無聲比出根拇指好,不愧是他
陛下說得果真沒錯,這幫小犢子的膽子,可比他們當年大得多了。
反正他年輕那會,是真沒見過有人賣人情能賣到國祚與傳承的問題上去的。
大概,這就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呵忒,他們幾個這會還老當益壯呢
老將抿著嘴巴心下好一陣腹誹,那邊墨君漓見他的情緒尚且算是穩定,連忙趕著將自己肚子里剩下的那一串話吐了出來。
“對了,國公爺,慕姐姐,”少年呲牙笑笑,點著桌案輕輕喚回了兩人的注意,“我這還有個能讓咱們的人,快速解決扶離本營守衛、混入敵人大營的好方法,你們要不要聽”
慕惜音應聲來了興趣“殿下請講,惜音洗耳恭聽。”
“嗯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墨君漓道,邊說邊自懷中摸出幾個紙包與瓷瓶,并將之一一擺放在了案子上,“就是我這次出門之前,順手把先前從阿辭那邊磨來的一些小零碎帶上了。”
“比如瀉藥迷煙蒙汗藥,癢癢粉順s混氣i丸,還有散內功用的軟筋散啥的。”
“量不大,但勝在都是獨門秘方,藥性極猛,這么一個瓷瓶的藥,化開來,應該足夠放倒兩個扶離本營的人了。”
“至于用法嘛嘿嘿,慕姐姐,你們懂。”少年揚眉,話畢頗為自豪又驕傲地朝著慕氏父女遞去了個“你懂得”的眼神。
他大抵覺得能想出這法子的自己簡直是機智得不能再機智了,孰料慕惜音聽完這話,卻陡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對不起,雖然這法子很高效,但她真的不太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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