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年頗覺好笑地抱了胸,“那你興奮什么。”
“當然是興奮終于有活干了唄。”蕭弘澤亮著眼睛嘰嘰喳喳,“嚯,殿下,您不清楚,國公爺手下那些兵可太厲害了,之前扶離跟咱們叫陣打仗的時候,我們幾個壓根就摸不到前邊去”
“基本也就是在邊角里跟著他們撿撿漏、補補刀,順便幫他們綁兩個戰俘,旁的壓根就插不了手這給咱幾個兄弟們憋得,一陣日子沒練,感覺攥火器的手都生了”
“所以您說,小的這會能不興奮嘛而且這還是咱們青羽衛立營以來,第一次獨立接手這樣要緊的任務。”
作游商打扮的青年頂著扁擔搓了手“小的現在是既激動得恨不能立馬跑進扶離大營,活捉了溫氏的將軍;又擔心會出師不利、不慎失手,給咱姐丟臉。”
“咱姐”墨君漓聽到這陡然抓住了某個重點,正在興頭上的蕭弘澤聞言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對呀,咱姐。”
“是這樣的,殿下。”先前一直在一旁安靜牽著馬的姜思然見狀略略上前一步,朝少年端了端袖,不急不緩地出言解釋,“咱們僉都督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大家都對她心服口服。”
“但我們平日里叫她世子妃,聽著多少別扭,叫僉都督又太過生分拗口;可若單喊慕教頭,這聽起來又不夠獨特、顯不出她的地位,于是咱們幾個兄弟私底下湊在一起合計合計,干脆就無論長幼,一齊尊她一聲姐姐了。”
“這不就成了咱姐嘛。”姜思然笑瞇瞇地彎了眼,傻兮兮地咧出口白牙。
墨君漓瞧著這群沒出息的前京中紈绔們的傻樣兒,不由低頭泄出聲幾近無聲的笑。
說到底,這些年有他六哥在前頭壓著,乾京的這幫紈绔子們再鬧騰也就是個不務正業、嘴上花花。
并且這幫人亦正如慕惜音所言,能在青羽衛中留到最后的,原也都只是群秉性不壞的笨孩子。
是以他對他們并無甚意見,偶爾還會覺得這幫叫叫喳喳的紈绔崽們挺可愛的。
比如現在。
“放心,這次的任務不算難,咱們準備充足,贏面還是很大的。”笑夠了的少年假意正色,安撫似的寬慰了眾人一句,轉頭悠悠吊了眼角,“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做些小小的準備。”
“你們中,有誰會說桑若或是扶離的方言嗎”
紈绔子們聞此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敢出言搭話。
“會說扶離的官話也行,不過最好略微帶點南省口音。”墨君漓咂嘴,“這樣聽起來像真的些。”
“殿下,小的會上京話。”蕭弘澤應聲舉了舉手,“不過說得可能不太地道。”
“會說就行,地不地道的無所謂。”少年揮袖,隨手從隊伍里的某輛小板車上拎出袋做了標記的白面,丟進蕭弘澤身邊的竹筐里,“走南闖北的游商嘛,一年得有大半的時間在路上,口音躥了很正常。”
“就是一個人可能不太夠,還有沒有其他會說扶離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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