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慕明遠這個孽障天天打岔,她今天非卸了他的腦袋!
墨綰煙氣鼓鼓地叉了腰,這下也顧不得假裝憋淚了,當即衣袖一挽,順手抄起路邊老樹上墮下的干枝,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慕修寧的反應極快,不待她沖上前來,便長腿一邁,躥出數尺,墨綰煙亦早就習慣了他的閃躲路徑,見他閃身,即刻拎了裙擺,毫不猶豫地拔腿開追。
被他們倆落在后方的三人見狀抖了面皮,良久后齊齊掩面一嘆:“幼稚。”
幼稚死了,真的太幼稚了,這兩人每次都跟那沒長大的三歲孩童一般,見面不出半刻,必定要打。
“也是難為了阿寧,被樂綰追著揍了這么多年,竟還不長半點記性。”墨君漓伸手一撣衣袖,閑閑吊了眼角。
“我比較佩服樂綰,都這么多年了,還能一點就著。”慕惜辭抬指按了按眉心,這若換作是她,她早就不理她二哥了,任憑他說什么都不理。
直接把他當成空氣,還能少上兩頓火。
“其實。”墨傾韻慢吞吞地開了口,“我最服的還是明遠,你們沒發現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精準地踩在樂綰的忍耐底線上。”
“而且從來沒失過手。”墨傾韻說得一本正經,這事他已經好奇許多年了,卻一直不大明白慕修寧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他做不到,樂綰的脾氣雖大了些,忍耐力卻著實不錯,能在宮中混的風生水起的小妮子哪會那么簡單?
可慕修寧就是次次都能穩準狠的踩中她的底線,讓原本涵養極佳的小丫頭立地抓狂。
啊這。
墨君漓二人陷入沉默,慕惜辭托著下巴沉吟半晌,略顯憂郁的仰頭望天:“我愿稱二哥為每日在樂綰底線上興風作浪的男人。”
“是每日在樂綰底線上興風作浪,至今還沒被打死的男人。”墨君漓面無表情地補充一句。
“嗯,我覺得總結得非常到位,就這么定了吧。”墨傾韻頷首,這冗長的形容便愉快地變成了慕修寧的專屬稱號,簡稱為“那個作死未死的男人”。
跑在前方的二人打打鬧鬧,跟在后面的三人則有說有笑,氣氛輕松無比,蕭府的占地比國公府還要廣上不少,從前院的正廳到府中花園,著實得走上一會。
慕修寧二人尚記得今日前來是為詩會,于是打了一會便乖乖收斂了舉止。
等到后面的三個行至場外,這倆已然拾掇好了衣裝,儼然一副“天家公主”與“世家公子”的派頭。
慕惜辭見此,心下不禁感嘆了一番兩人收拾的動作之快,至此五人重新結了伴,一同步入了主會場。
這會離著詩會開始,尚有小半刻的時間,來賓們閑來無事,便三三兩兩的聚做一團,或閑話家常,或對詩吟賦,以作詩會熱身之用。
幾人對嘮嗑與作詩不感興趣,顧自先尋了個略清冷些的位置坐了,慕惜辭甫一落座便斂眸掐了指尖。
趁這功夫,她可大致掐一掐墨書遠等人所在的方位,待會尋人看戲,也方便一些。
??二哥,也是很能作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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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