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什么純然良善之人,若這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作這般大死,他真會忍不住先一步咬死她的。
“我二哥的命劫和我爹的息息相關,算明了我爹的死劫,他的反倒不用算了。”慕惜辭嘆息一口,悵然望天,“嚴格來講,只剩下你和我阿姐的了。”
在慕文敬的那一線生機之內,她意外地捉摸到了點慕修寧的命劫變數,這雖是個不折不扣的意外,倒也算是還在情理之中——
前生若非她父親亡故,二哥身上的擔子也不會那般重,他遠赴邊|疆時不過十八|九歲,除了一身無雙的武藝,領兵作戰與安撫人心的能力都還弱著。
他前世,是在戰場之上,生生長出來的將。
他敬愛多年的父親一朝身亡,尚未加冠的半大少年來不及流下多少眼淚,便得只身一人趕往邊關。
乾平邊城風雨飄搖,十數萬慕家軍群龍無首,他是慕氏長房唯一的男兒,他必須單獨挑起戍邊大梁——
他面前是敵國裝備精良的千軍萬馬,他身后是故國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
他別無選擇,只能被迫在那刮骨削肉的風雪之中一次次成長,在那廝殺與血色里成長,直到他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將,可以穩穩的守好他的國,守好他國公府的百年榮耀,守好他慕氏不滅的軍魂——
于是風霜攀上了他的面龐,猙獰的疤痕又摧毀了他英氣俊朗的容顏,曾經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被滄桑的銀甲小將所取代,她在他眼中只能尋到大漠的沙塵。
可那也是慕家兒郎當有的模樣。
慕惜辭的鼻尖忽的發了澀,她的二哥,原本可以慢慢長大的。
像他們的父親那樣。
她聽說,她爹爹年輕時,也曾是京中最俊俏的世家公子,引得無數高門貴女芳心暗許。
二哥本也可以這樣。
“那就只算慕姐姐的。”墨君漓略顯無奈,他現在委實不知道該拿她怎么樣是好,只能盡力放軟了聲調,“不要算我的了,有了前車之鑒,我哪會丁點進步都沒有?”
“你總得信我一遭吧?”
“知道了。”慕惜辭胡亂應著,心下卻未將他的話當回事,轉而晃了晃緩過不少的手腳,“墨書遠他們走了?”
“走了。”墨君漓抬頭掃了眼樹旁的涼亭,其內早便重歸了一片空蕩,慕惜辭算完不久他們大概就走了,只他那時緊張于小姑娘的傷勢,并未太注意亭內動靜。
“嘖,可惜。”慕惜辭咂嘴,這場戲她倒是一點都沒聽到,所幸午膳后多半還有一場,也不急。
“得了,你把陣法收一下,我們找個有水的地方,先給你洗洗臉。”少年沒什么好氣地一摔衣袖。
她臉上的血擦的晚了,眼下還留了些不深不淺的印子,稍一注意便能發現,他們得趕快處理一下。
“哦。”小姑娘悶悶應聲,心道這崽子脾氣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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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