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絕對不能被小姑娘知道,要不然他的小命保準要玩完。
都怪這十歲孩子的軀殼太有迷惑性了,他看著這剛長到胸口上下的小丫頭,總繃不住泛起滿心慈愛(bushi)。
“那就先寫正事,再寫那些。”慕惜辭繃了小臉,眼角眉梢盡是恨鐵不成鋼之色,“聽見沒?廢話往后頭放,先寫正事,你知道我看你一張紙條有多費事嗎?”
她瞅著眼前這細長瘦高的一條,只覺自己像極了以為操心勞力的老娘親,她是真好奇這不著調的倒霉崽子上輩子到底怎么一統天下的,難不成是靠風騷?
硬生生騷斷了敵人的腿?
可惡,真的好想撬開他的天靈蓋,倒一倒他腦子里進的水。
小姑娘氣得憋鼓了一張小臉,看向少年腦袋瓜的眼神亦愈發危險,墨君漓被她這神色嚇得悄然后退了半步,順勢翻出袖子里的刀鞘。
他呲了呲牙,麻溜利索地雙手奉上那渾身符文的鋼鞘:“記住了,以后絕對先說正事再說那些好玩的——國師大人,喏,你要的刀鞘。”
慕惜辭心頭的氣忽然間泄了個一干二凈。
“嗯……你手下人的效率倒是挺高。”小姑娘接過刀鞘,低頭仔細翻看起其上細密而繁復的符文,似這般用來壓制辛金煞氣的符箓,可是半點都馬虎不得。
那匕首在兇穴大墓里呆了千年之久,下墓前多半又沾過血,身上的兇煞之氣本就極濃,若是能配上合適的陣法,將其內煞氣利用到極致,足以毀壞一國都城的風水。
必須慎之又慎。
慕大國師屏息斂眉,借著星光,慢慢摩挲過鞘身上道道凸起的線條,半晌她猛地松了口氣,抬眸舒緩了眉梢:“不錯,沒出什么岔子。”
“個別一兩個細微處不是十分準確,回去后我拿銼刀略略磨一下便好。”小姑娘彎了眼,刀鞘能做到這種程度,當真是讓她喜出望外。
畢竟鐵匠們未必修習過玄門易術,極難將符箓筆畫鑄得表法,她原以為十成的符文能鑄準了八成九成,便已是上限,哪成想竟鑄準了近乎十成。
剩下的那一星半點的毛刺就構不成問題了,她當日考慮到過這兩成的廢線概率,特意多畫了兩道符——哪怕她不去看顧那點細錯,也鎮得住刀中煞氣。
“沒出岔子便好,”墨君漓頗有些得意忘形,“也不枉我對著那堆木頭刻了這么久的模子。”
慕惜辭聞此陡然擰了眉梢:“這刀鞘是你做的?”
合著這老貨還是個鐵匠?
“沒,我哪有那本事?只有澆鑄翻模用木模符文是我刻的,我怕工匠們不夠仔細,漏了線條。”少年說著搓了搓手,“開始我也以為會很難,沒想到還可以。”
且越刻到后面越是漸入佳境,到最后他刻完那一整個模子,竟還有點意猶未盡,想要再刻一個。
“嚯,這么說來,你還挺有天賦。”小姑娘翻著那鞘,閑閑調笑一句,“趕明兒你若不想當皇子了,出家做個道士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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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