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朕說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可是難以服眾。”
“因為……”他父母親人的小命都被相爺捏在手中,他是替相爺和五殿下辦事的——
劉四下意識想要說出實情,那頭廖禎越發冰冷的眼神卻猛地拉回了他的神思,他一個激靈,碾著衣角支吾了片刻,飛速編出個由頭。
“回陛下,小人是見財起意,蓄意報復。”劉四道,“是晁大人私下來尋過小人,說他可以將鮑暉等人供上來的銀錢分小人十分之一,只要小人愿意幫他偽造這封書信。”
“千兩白銀,于小人而言無疑是天降巨款,小人從未見過那么多銀子,不免生了貪念。”
“加之殿下常日沉溺黃老之術,手中銀錢大多耗于搜羅玄門法器,小人每月的月錢尚不足紋銀五錢,在這京中將將夠小人糊口。”
“所以……”話至此處,劉四便不再多言,在場眾臣卻皆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京城米貴,五錢銀子委實算不上多,何況還是皇子的貼身小廝——他們這些人家中最為普通的粗使雜役,一個月也能有個五錢銀子的月錢。
“你的動機,朕明白了,不過晁陵又為何會尋上你?”云璟帝抬手輕叩著座椅扶手,“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單扣下銀子。”
“是這樣的,陛下。”劉四垂眼,“大人想昧下這筆銀子,又擔心鮑暉兩人本無實才,即便憑著泄題,僥幸過了會試,殿試上也會露出馬腳。”
“屆時若東窗事發,兩方各執一詞,又無書信為證,便難免要糾察到他的頭上,他擔心自己受賄之事暴露,就想將罪責統統推到殿下頭上。”
“且大人說了,殿下乃是您的親生兒子,只要您顧念著父子親情,即便他犯了錯也不至于丟了性命……”
“小人一時糊涂,便信了他。”劉四說著抬了眸,遠遠看了眼伏在地上、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晁陵,眼底陡然現出一線狠戾之色。
左右晁大人這顆棋子已經廢了,最少也要被罷官流放——他今日難逃一死,倒不如臨死拉一個墊背的。
嚯,狗咬狗,精彩啊。
墨景耀嘆為觀止,若非眼下群臣還在殿中,他真忍不住想起身撫一撫掌,看來廖老賊手底下的人也不見得有多團結,這不就咬起來了?
可惜晁陵一早便被小何那一連串的組合擊打得沒了斗志,不然這會他還能再欣賞一出大戲。
云璟帝心下頗為嘆惋,面上聲色不動:“如此,朕清楚了,解斯年,你且先起來罷。”
“謝陛下。”解斯年謝了恩,撐著膝蓋,緩緩起了身。
也不知是他跪得久了,還是身子原本就不好,起身時他的雙腿打了顫,面色亦顯出股病態的白,直教場中人對他愈發憐惜起來。
多好的術士,奈何跟錯了主子——可憐呦!
眾人對著解斯年紛紛投以憐憫的目光,高臺上的帝王卻假咳一聲,清了清喉嚨:“此外,朕見晁陵那賬簿之內,多次提及了‘侯爺’與‘侯府’,說他是在為你辦事……”
“祝卿,你可清楚,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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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