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直鉆心底,喉管里陣陣泛了猩甜,慕詩嫣只覺自己像極了砧板上的一塊肉,燕川則是那殘忍至極的庖廚,他拿著那木棍千錘萬鑿,要將她生生打作滿案的泥。
待那二十杖下來,她嗓子已啞得連聲都發不出了,整個人爛肉似的癱在了長凳上,最后竟是被婢女們一路抬著回到朝華居的。
她本想留著這滿身的傷痕,與大伯和娘親他們賣個可憐。
孰料等那府醫趕至朝華居,替她檢查過身體后,卻搖著頭說她的身子并無大礙,不僅不曾被打得皮開肉綻,腿上便是連一塊青紫之處都無。
她原以為是那府醫被人收買說了假話,強撐著起身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正如那府醫所言,她雙腿肌膚光潔如常,仍舊是那派細皮嫩肉、吹彈可破。
這怎么可能
那可是二十杖她明明受了整整二十杖
她明明痛得鉆心徹骨,明明痛得連路都走不了、被丫鬟們抬著送回的朝華居,身上怎會半點痕跡也無
怎么就一點傷痕都沒留下
慕詩嫣幾乎是剎那便亂了陣腳,揪著府醫不可置信地嚎了個聲嘶力竭。
沒了傷痕,她便沒了向大伯他們賣慘的由頭,同樣也就得不到分毫好處,那她今兒便算是被白白讓人瞧去了笑話。
白日行刑時,國公府的大門不曾關閉,她那狼狽樣子已被往來行人盡數瞧去,加之那近乎于“抗旨不遵”的罪名,待明兒的日頭一升,她的名聲便算毀去大半了。
毀了名聲卻撈不到分毫好處,她今后要如何在京城貴女圈子里立足,又要如何籠絡住殿下
慕詩嫣的頭皮發麻,無措間竟松了抓著府醫領子的手,那府醫趁機脫身,留下一劑清火鎮痛的湯藥便逃之夭夭。
等她回神,府醫早已失了身影、不知去向,縱她心頭有萬種不甘,亦只得恨恨飲下韻詩端來的鎮痛湯藥。
那清火鎮痛的藥苦得難以下咽,一碗下去她胃中已然陣陣起了燒,她勉強墊著枕頭捂了小腹,摳著榻上的層層錦被,靜靜等待起她那一早出門、尚未歸來的娘。
慕詩嫣下意識抬指摸了摸自己紅腫的面頰,那時木門吱嘎,星光將女人的影子拖得又細又長,她滿目淚意,又飽含期待地回頭抬了眼。
她以為蕭淑華會像往常那樣,抱著她心疼的喊上兩聲“心肝寶貝”,撫著她的發絲柔聲寬慰去她這一身難捱的痛楚。
最后再似兒時一般,給她哼上一段婉轉的小調,守著她直到那夜盡天明
孰料女人邁過門檻便匆匆趕至了她的面前,不待她起身訴出她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耳光聲便先一步響徹了整個朝華居。
“糊涂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去找那小賤種麻煩的”
阿辭是想,慢慢來不急于一時,反正說兩句也不會掉肉
慫慫揍她
然后慕詩嫣又被她媽打了
今晚本來能不到三點寫完
然后我吃了個夜宵
耍了會手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