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國公可不止一個女兒。”
“母妃,您說呢”墨書遠低聲笑開,眼睫半垂,意有所指,“兒子可不是七皇弟,也不會放著慕大小姐那么個國色天香的佳人不要”
“反而去陪那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半大丫頭。”
“你這想法倒是不錯。”賢妃慢慢調轉了目光,抬眼看了看殿外。
那日頭已近了中天,地上亦漸漸上了暑氣,枝頭的鳴蟬叫了個聲嘶力竭,那嘈雜的鳴聲鬧的她的腦仁發了痛。
“只是,慕國公與慕小公爺的那一關,你又準備怎么過”
“這就不用指望你父皇了。”宋纖纖斂眉,“陛下一向與國公爺情同手足,慕家又有著那累世功勛。”
“單單看在那些功績的份兒上,你父皇便多半不會強行逆了慕國公的意思。”
“且他寵愛的,又慣來是先皇后留下的那一對兒女。”宋纖纖黑瞳微橫,眸底隱約覆了層霜色,“你要怎么做”
“女兒家的婚事嘛,”墨書遠抬指輕點著茶案,目中滑過一線勢在必得,“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倘若沒了父母又沒了兄弟,那么叔父嬸母,也就當仁不讓地成了父母不是”
“慕國公與小公爺既不肯答應,那就讓他們沒這個反對的機會好了。”
“左右兒子想要的,也只是這個人,和她身后的十五萬兵權。”
旁的東西,俱與他無關。
嘖,果然是她好舅舅和相國教出來的玩意,脾性與他們一樣的自以為是、又蠢又毒。
宋纖纖不動聲色地重新拈起那塊點心,送入嘴中咬了一口,細細品嘗間瞇起雙眼尾飛著殷紅的眼,神態跟著愈加慵懶從容。
“你這是定好主意了。”宋纖纖單手托了香腮,“不如仔細說來聽聽。”
“母妃,今歲天寒,北疆以北又遭了大雪,”墨書遠勾唇,“如今分明已是盛夏五月,寒澤境內,卻仍是土凍三尺,江河不化。”
“北疆之外,一歲本就只得一季稻谷,今凍土未蘇,草木不生莫說是這唯一的一季糧稻,便連他們常日里賴以為生的牛羊都養不活幾頭。”
“依照寒澤歷年所產的糧草計算,他們至多能撐到今年八月,就會耗盡余量。”
“且兒子前兒又得了消息,寒澤的老國君已然身染重疾,抱恙數月,恐怕活不過這個夏天。”
媽的,我估計錯宋纖纖這個女人了
這女人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她有點
讓人心情復雜
反正墨書遠以為宋纖纖和蕭淑華一個量級
其實不是,宋纖纖起碼有阿姐那個量級,但是胸懷沒有阿姐那么廣
她在意的不是皇權地位,也不是家國天下
寫的我有點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