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有你都辨不清楚的。”慕惜辭樂了,這些年在她的提點下,沈岐祖上傳下來的那部相書已然被他吃下了大半,她亦許久不曾聽他提起,有拿不定主意之人了。
“說來聽聽。”
“小姐,那人是二皇子府上的管事。”沈岐繃了繃唇角,“他自述是為了他家主子而來,可我觀其面相卻不似什么良善之輩。”
“也就不清楚,他口中所謂的主子,究竟是哪一位皇子。”
“何況,皇城局勢瞬息萬變,近年奪嫡紛爭,明面雖是不顯,暗處卻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沈某自知道行淺薄,腦子也算不上靈光,僥幸得小姐指點,方將將悟透半本相術,自不敢摻入宮中之事只得如實稟報,請小姐定奪。”
“二皇子府。”慕惜辭輕聲呢喃,原以為冒出來與祝升等人同黨的宋興哲,便已足夠離譜,孰料這更離譜的還在后面
“這樣,你且說機緣未到,將他們晾在一旁不顧便是。”小姑娘抬指輕輕點了桌面。
“倘若一年之內,那二皇子府仍舊派了人前來求見或是問話,你再遣人去國公府中尋我。”
“我們到時再議。”
此事不大尋常,保不齊背后又有什么惱人的陰謀詭計。
這若放在平常倒也罷了,她親自會會那二皇子府的人便一切都清楚了,偏生是這時間這會她哪來的功夫陪他們玩鬧
倒不如先晾著他們,如果那人真是替二皇子來此尋醫,就必然不會只來這么一次。
如果那人背后的主子并非二皇子,所求亦并非尋醫問事,被她這樣委婉的拒絕過一遭之后,短期內,大半便不會再登門了。
畢竟,沒人愿意惹惱一個不知底細、道行又看起來頗深的術士。
除非,他們是想自討苦吃。
“好,我明白了。”沈岐頷首,一面拿指甲,在“二皇子府”那幾個字邊上劃下個不深不淺的記號,收起了冊頁,“那么,剩下兩位大人呢”
“小姐想如何安排。”
“王侍郎和王夫人是常客了,自然要先緊著他們的事來。”慕惜辭道,捧杯飲盡盞中清茶,“這幾日你隨意挑個合適的時間罷,我應當都有空。”
“趕巧了。”沈岐聞此,笑吟吟彎了眉梢,“王侍郎夫婦眼下就在樓中用膳,小姐可要就手見一見”
“咦竟這般巧。”小姑娘聽罷略略咋舌,這王楊氏還真是夠喜歡夢生樓,她怎么覺得這倆人來這來得比她都勤快
“左右這會時辰尚早,樓中人也不多,你便抓緊時機安排一下罷。”
“再說那位宋興哲宋大人這般,你將他排在下個月,尋個樓中最為清閑的時間,再找個借口,盡量清一清場。”
“我好仔細與他過上一過。”
她倒要看看,這廝肚子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歪比巴卜,輕點養文
會死貂的會死貂的會死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