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或者什么東西藏匿在了背后,順著天運向前行進的同時,添了油,加了火”
“添油加火,重化天災”墨君漓聞此不由蹙眉,“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有什么人能有這樣的手段,他此舉又是為了什么”
“術士。”慕惜辭不假思索,“最頂尖的術士,或者說,最頂尖的道士。”
“能擁有這樣手段的人不多,卻并非沒有。”
“墨君漓,不瞞你說,我就可以做到。”小姑娘攥拳假咳,“只是代價忒大了點,而且我顯然不會這么做。”
“除我之外,此間大抵還能尋出四人,有這等近乎通天的本事。”
“我師父,師祖,余下兩個與我素昧平生,我只在出山前聽師父提起過。”慕惜辭眉心輕皺,“一人與我師父差不多的年歲,卻早已遁入山林,不知所蹤。”
“另外一個也已隱退多時,聽說是與扶離的皇室有些干系,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
“國師大人,這四人,應當是世上唯四能在玄門道行上勝過你的人吧”少年的面容微微扭曲,好家伙,他到現在才明白小國師的道行有多恐怖。
她前生若不是被國公府的那攤子事絆住了腳,估計一百個墨書遠捆在一起,都不夠她喝上一壺的。
他要是有這么深的道行,他在乾平天天橫著走。
“對,這四人,是當世唯四在玄門造詣上深過我的人。”慕大國師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不過,兩生以來,我身上積攢的功德也算不少。”
“若真與他們斗起法來,孰勝孰負,也不大好說。”
“至于目的,事涉天下大運,又牽扯到十數萬乃至數十萬人的性命這能做成的事便太多了。”慕惜辭垂眸輕嘆,“我一時半會也猜不透。”
劍有雙刃,物有兩面,玄術修好了可造福天下,自然亦可為禍一方。
各門各派藏著掖著的禁法都不少,她也不敢確定,若真有人從中作梗,那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其三便是兼而有之。”小姑娘伸手按了眉心,“依目前的情況來看,我暫且尋不出眉目。”
“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左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北疆的戰事和今夏的水患。”慕大國師仰了頭,盯著少年的黑瞳看了片刻,靜靜收回了目光,“這次你可別再玩脫了。”
“我可懶得幫你連夜進宮勸慰住陛下與樂綰,也不想再跟墨書遠那狗玩意打交道。”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墨君漓略略低了腦袋,聲調隨之放輕,“只是阿辭,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跟他人說這些不該說的了。”
他想起這小姑娘三番兩次地算東西不顧小命,心頭便憋不住地騰了火。
“我也不想再給你收一次尸”
慕惜辭眼神一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