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接過刀，又不是真的十五歲，殺鵝而已，前世殺人都殺過，不過殺的都是壞人。</p>
軋軋叫的大鵝，被一刀結束了它短暫的生命，血流入鹽水里，很快就凍起來。</p>
放干鵝血，用涼水沖一下，然后扔進破缸子里，把鍋里滾開的水澆在上面，蓋過鵝身體，用火鉗子夾住它，翻滾幾下，拎出來。</p>
試了試，嗯，能拔動了，拽著鵝頭，順著鵝毛生長的方向，大把的推著，很快，鵝毛大塊大塊的被褪下來。</p>
一根一根的拔翅膀的毛，再細拔遺漏的毛，凌然聽從指揮，把鵝毛收集在一塊破案板上，用紗網蓋住，紗網邊上用磚頭壓住。</p>
周想十幾分鐘就把鵝毛拔干凈了，拎給爸爸叫他刨腹。</p>
接過爸爸手里的火鉗子，放灶臺下面燒紅，開始燙豬毛。</p>
周母幫忙刷洗燙過的豬皮上的黑灰。</p>
待周父刨完大鵝，周想已經把豬毛都燙完了，周母也洗刷完了。</p>
周父嘆口氣，“我是不是老了，做事還沒有閨女麻利。”</p>
“爸，你沒老，是我小，速度快，哈哈哈哈。”</p>
周父也笑了，開始刷鍋，燒水，下調料，鹵制肉類。</p>
新灶臺上換了最大的鍋，一鍋就能鹵制出來。</p>
沒事干了，周想又指揮凌然抬縫紉機，把扯回來的老粗布，兩塊縫合在一起，就變成了約兩米四寬的床單了，兩頭剪裁的地方再包邊縫一趟，一張床單完成。</p>
兩張床單縫制好，最多用了半個小時。</p>
凌然又幫忙抬回縫紉機。</p>
“你的速度確實快，今天你做事的速度，我可能都比不上。”</p>
周想頭都不抬，回答道：“我做的事情都是我做慣了的，當然速度快了，我爸本來做事就不快，他還長期喝酒，所以他的大腦指揮的就更慢，所以酒不是個好東西。”</p>
“你討厭喝酒的人？”</p>
“嗯，特別討厭，喝酒的人，酒后沒有理智，且帶給家人的是擔心和收拾殘局的勞累。”</p>
凌然想到前世周想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個酒鬼，酒后帶給她的是處理嘔吐物，和清洗床單。</p>
自己長大一定不能喝酒，否則僅這一條就會令小丫頭討厭的。</p>
周想把老粗布床單鋪道炕上，炕上立刻顯得整齊了。</p>
“你家里不需要幫忙嗎？總是來我家干活。”周想看著凌然問道。</p>
“不用，我爸和我媽就能忙完了。”</p>
“你爸媽真好，不需要你做事情，不過，你這家活懶外活勤，是要被揍的，嘿嘿，你勤快到我家里也不錯的，可以幫我的忙。”</p>
凌然看到她的壞笑，用力揉她頭發，“壞丫頭。”</p>
周想拍開他的手，“你長記性沒有？每次我都說不準你揉我頭發，你就沒改過，屢教不改！”</p>
待凌然走后，周想對周父說道：“爸，明天我拿點你做的鹵菜送凌然家去，最近凌然幫了咱家不少忙，凌伯父凌伯母沒意見，我們卻不能裝不知道，白使喚人家孩子，爸你說對不對？”</p>
周父點頭，“閨女說的對，誰家孩子誰心疼，凌然家就他一個，家里事情他爸媽都不舍得叫他做，這來咱家忙幾天，確實有點不好意思。”</p>
周想見爸爸不打頓的就同意了，覺得爸還是可以改造的。</p>
一直到傍晚，最后的鹵大鵝才出鍋，周想看著整只大鵝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