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國教已經脫離天主教教會快100年了,而轟轟烈烈的新教與天主教的30年戰爭正打的如火如荼,并且小牛同學和家人都是虔誠的教徒。
加之此時黑死病還沒有傳到伍爾索普,人群聚集其實沒啥問題。
因此徐云想了想,將即將脫口而出的推辭改口道:
“沒問題,我會按時赴約的。”(本來不想影響大家閱讀體驗的,但怕起節奏就先說一下,我尊重一切信仰,所以也不會去黑、粉國內外任何宗教,徐云去做禮拜只是為了符合實情以及后續的一個情節,不是為了入教。之前有次類似的情節我沒解釋,直接被別有用心的人帶歪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三百多樓了。)
威廉聞言頓時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
“Hallelujah!肥魚先生,上帝一定會喜悅你的!”
徐云干巴巴一笑,沒有再接話。
隨后他和小牛客氣的與威廉告辭,就此離去。
轉頭揮手時,徐云的余光掃過二樓,發現閣樓的窗戶邊正有一個身影依舊在朝小牛吧嗒吧嗒——話說也不知道這兩貨是怎么能保密到‘分手’的,合著威廉一家其余五口人都是星際玩家?
按照正常情況,小牛不早就應該被威廉的貨船送去德意志看骨科了嗎?
帶著這個疑問,徐云跟著小牛離開了威廉家的小屋。
午飯后的伍爾索普要比白天時熱鬧一點,小牛帶徐云走的又是鎮子的主干道,因此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一些路人。
其中有推著板車的老漢,四五十歲,個子瘦小,滿臉皺紋。
老漢見到不遠處的另一位路人時還友好的笑了笑,但在看到小牛的瞬間便變成了笑川臉。
還有衣著破爛的放羊娃,裸露在外的踝關節凍得通紅卻仍舊滿不在乎的揮舞著狗尾巴草。
目光瞥見小牛時卻癟了癟嘴,奶聲奶氣的哼了一聲。
并且隨著行人的增多,這種情況還遠不止一例。
很明顯。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里,小牛同學已經展現出了他的罵街天賦。
一嘴遮天,毒斷萬古,噴遍鄉鎮無敵手。
沒錯,除了校園暴力者外,小牛還是個噴子——越老越妖的那種。
他在六歲那年就學會了噴人,12歲那年噴的老師差點開除他,如果不是因為威廉的作保,這次的小牛大概率是個鄉野閑漢了。
而這還沒完呢,在三一學院的時候因為一對情侶經常在他宿舍的窗外唧唧我我(根據三一學院的布局圖來看其實隔著有四五十米),他甚至拎著一壺水跑到男生宿舍門外噴了幾個小時。
口渴了就喝一杯水繼續噴,硬生生把那對小情侶噴的含淚分手......
至于后來他和胡克的罵戰就更別說了,妥妥的青史留名。
老牛在1715年曾經親筆寫下過一句話,叫做‘能指著鼻子罵我有罪的只有牧師’,也算是對自己性格的一個概述吧。
本土很多人用一半天使一般惡魔去形容theshy,但這個詞其實也同樣適合于形容老牛的學術與品行。
不過噴了一輩子世間無敵手的老牛,在互聯網時代卻也吸引了一大堆噴子的火力,某處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天道有輪回了。
當然了。
路人們雖然對小牛嗤之以鼻,但投向徐云的目光卻各有不同:
有因著敵視小牛而連帶的憎恨,有驚訝,有恐懼,也有好奇。
畢竟在伍爾索普這個小地方,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東方人這個概念的。
黑發的認知倒是有,但這實際上指的是意大利人和伊比利亞、葡萄牙之類的拉丁裔。
拉丁裔的發色雖然近黑,但仔細看的話他們其實是一種在強光下很深的褐色,并且還會卷曲,和徐云的情況差別明顯——真要論黑色直發,歐洲真正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匈牙利人。
什么,你問莫妮卡·貝魯奇為什么是黑色直發?
染發和拉直聽過嗎?
加之徐云那相對明顯的黃膚黑眼以及著裝,一路上倒確實引起了不少話題。
不出意外的話。
估摸著明天一大早,沃爾索普的村口就會熱鬧起來了——得虧這不是13世紀的歐洲,否則保不齊啥時候就會有些中二勇者找上門來把他當成boss來刷。
徐云就這樣跟著小牛走了一段路,結果忽然發現哪兒似乎有些不對:
“艾薩克先生,這個方向不是回家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