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佬臉色大變,用身體擋住了子彈。
“攻擊標槍,它應該是種易碎物品。”楚琳大聲說。
“不要管它了,賈正你帶著楚琳突圍出去,我來纏住他。”齊賓從皮夾子里取出一瓶藥劑,灌入嘴里。
頃刻間,他的氣息暴漲數倍,皮膚呈現可怕的血紅色,一股股蒸氣從頭頂冒出。
“五秒真男人”藥劑本質上是一種壓榨基因潛力的毒藥,嗑藥的人就算不死,也就留下巨大的后遺癥。
遠處搜尋的人聽到槍聲,已經趕過來,他們每個人都佩了槍,而且還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真打起來,楚琳和賈正未必能應付十幾個血裔的圍攻。
“走了,走了。”賈正大吼,拉著楚琳突圍。
槍聲響起,迎面沖來的一伙人朝兩人開槍。幾十米的距離,躲開子彈并不能。日常躲子彈是中級員工必備的修養。
楚琳回敬了幾槍后,雙方短兵相接。
楚琳和賈正不是戰斗型選手,好在對方整體實力不高,身為中級員工的他們,應付的并不吃力,但撤退的步伐被拖住了。
這點非常致命,別的方向的敵人正在趕來,多被拖住一秒,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又纏斗了片刻,賈正漸漸體力不支,先前的藏匿極大的消耗了他的體力。
賈正回頭看去,四面趕來的敵人已經在幾十米外。
“走不掉了,”他說:“喂,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丑拒!”楚琳說。
賈正呼吸一窒,有點尷尬:“難逃一死了,就不能違心說點好聽的?”
“所以,像我這樣無情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暗戀,現在開潛行逃走你還有條活路,我會掩護你,幫你爭取時間。”楚琳說:“我是戒色歐巴和丹塵子歐巴的人,嗯,還有李佩云歐巴。”
“這么多歐巴,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小孩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楚琳補充一句:“但選項里沒有你。”
她左手握槍,右手握刀,齊耳短發,有臉有一道子彈擦痕,皮質作戰服勾勒出她高挑身材,曲線畢露。又帥又漂亮,嘴里卻說著無情的話。
賈正知道她是讓自己走。
“真是個絕情的女人啊。”賈正說著,朝左側突圍,他任由子彈和軍刀刺穿自己的身體,捏碎了兩名爛路者的頭骨。他用身體打開了一個缺口。
“但向來都只有英雄救美,哪有美女救英雄的。最討厭你們這種追星的女人,左一句歐巴,右一句歐巴,對正眼不都瞧你們的男人熱情似火,卻對身邊默默付出的男人不屑一顧,或者視為理所當然。”賈正緩緩軟在地上。
“賈正!”楚琳眼圈通紅:“你是不是傻,你以為犧牲自己,我就會對你改觀,念你的好?”
他走不掉了,隊長也走不掉,到頭來,能逃出去的只有她嗎。
這時,周圍的敵人忽然僵住,幾秒后,一顆顆腦袋從脖子上咕嚕嚕的滾下來,鮮血如噴泉。他們幾乎在一瞬間遭受了致命打擊。
楚琳聽到一聲輕柔的貓叫,霍然回頭,看見一只斑紋貓乖巧的蹲坐,舔舐著爪子上的鮮血。
貓?
“所以說,騷年,舔狗是沒有好結局的。”
楚琳又猛的回頭,看見一個年輕人蹲在賈正身邊,將一管鮮血注入他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