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事重重的轉身離開,順走了屋子里的一只鐵桶。
幾分鐘后,他又回來了,依然拎著鐵桶,桶內紅光熊熊。
屋里,剛陷入僵局的眾人看過來。
“他是不是又嘴硬了。”李羨魚問。
握著刀嚇唬人的里昂一臉尷尬,瞪了庫爾特一眼,“我這就掀你指甲蓋。”
“不用那么麻煩。”李羨魚擺擺手,把一整桶的火炭放到他面前:“用這個。”
里昂茫然看他。
“讓他吞炭。”李羨魚說。
“.....”
包括血騎士在內,幾個外國佬瞪大眼睛看著李羨魚,心想:這個女人是魔鬼嗎?
“多大點事兒,瞧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你們教廷中世紀時燒死的異端還少么。”他翻白眼。
咽了咽口水,里昂臉色微白:“太殘忍了,而且這樣一來,他怎么說話?”
“他還有一只手,可以讓他寫下來嘛。”
“他要是還不說呢?”
“騸了他。”
“shan?”
“割他蛋蛋。”
“要還是不說呢。”
“剝皮,把他身上皮一塊塊掀下來。要還不說,割肉,在我們中國叫凌遲,割到他說為止。我這邊正好有鹽和辣椒粉,割完肉撒一點....”
“咕嚕。”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我說,我說,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庫爾特嚇的渾身發抖,痛哭流涕。
“這不就乖了么。”李羨魚看了他們一眼:“那我先就避一避了。”
接下來的內容估計很重要,庫爾特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他能在強壓之下說出滅魂聯盟的秘密,卻寧愿皮幾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也不愿意說出卡舒布家族煉制墮天使的內幕。
只有一種可能,他說出來的話,很可能死定了,或者卡舒布家族會有很大麻煩。
雖然很好奇,但人家似乎并不希望他留在屋里旁聽。
而他自己也需要點時間來咀嚼剛剛得到的信息。
出了屋子,夜色已森,有湖有樹林,溫度特外的低。遠處,黑色的水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那是李佩云在游泳,岸邊丟著褲子和衣服。
他沒想著跑,禁制暫時沒解開,逃跑肯定會被抓回來。
血騎士的團隊里有一個順風耳。
“按照小說里的套路,這時候我應該下水一起洗,給秀兒來一波若隱若現的誘惑,展露一下美好曼妙的身段......”
可惜我只是個女裝大佬。
李羨魚想著,盤坐在岸邊,看著李佩云歡快的游泳,自己則點上一根煙,放空思維。
如果幕后黑手不是已知的幾位極道,那么會是誰?
血裔界有未知的極道嗎?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在寶澤就好了,以寶澤和道佛協會的資料庫,肯定能查出端倪。
倘若是一個未知的極道,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清心寡欲的散修或隱士高人。
這樣的人不會去挖坑謀劃他祖奶奶。
二,有目的潛伏著的高手。
現在是信息時代了,名聲鵲起后,便會被外界所知。什么人能夠一直潛伏到極道?如果真是這樣,所圖之大,令人不寒而栗。
重煉無雙戰魂!
這個信息太震撼了,它背后透出的信息可謂驚世駭俗。
當年參與無雙戰魂煉制的勢力里,還有人活著?亦或者,無雙戰魂的誕生并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