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屋內,韋珣看了一下,完全看不到絲毫的專業軍事指揮部的痕跡。
丘逢甲讓人上茶后,就迫不及待的對韋珣說道:“如今日寇已經兵圍臺北,城中混亂,唐景崧的那些兵油子也在趁火打劫,我正打算領兵支援。可如今臺北城外有日寇大軍三萬,基隆有日軍一萬,共計四萬人。我手中只有各縣各鄉糾集的民團義勇兩萬八千。兄弟來得正是時候啊。”
“吉甫先生,我雖然帶了兩萬精兵,可都沒見過血,日軍正在進攻臺北城,士氣正盛。貿然支援臺北我們說不定會被日軍擊敗。所以我希望您能帶領有名望的士紳盡快疏散新竹民眾,我則帶手下的兵馬在新竹南的丘陵上構筑陣地,以逸待勞抵抗日軍兵鋒。”韋珣起身從衛兵腰間拿出一張作戰地圖鋪在桌子上繼續說道:“這里是陀螺山,此地扼守鐵路,日軍想要繼續進犯臺中必定從此經過,而新竹以北都是平地,少有險要。如果吉甫先生鐵了心要支援臺北,我不會讓我手下的兵送死的。”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將臺北新竹拱手讓給日寇嗎?”丘逢甲旁邊的吳湯光開口不滿的說道。
韋珣置若罔聞,繼續說道:“我雖然年輕,但是論兵家戰陣,我于德國法國這樣的當世強國學習過,手下更是有堪比日軍的精銳士兵,吉甫先生你們雖然有兩萬八千義勇,可都是未經訓練的。這些可都是臺島未來的根基,他們沒有訓練上戰場就是白白送命。正所謂:工欲善,必先利其器。只要我們人在,守住陀螺山,然后把這些義勇壯士精心訓練,到時候重奪新竹臺北只需幾個月的時間。”
就在丘逢甲內心糾結的時候,一個傳令兵沖進來說道:“先生,各位大人,臺北已陷!”
“什么?”
一眾頭領都驚慌失措,丘逢甲看向韋珣,韋珣面色淡然,心中一狠說道:“全軍停駐新竹,我們哪怕用命換,也要將日寇擋在這里!”
“是!”一股視死如歸的情緒彌漫。
韋珣心中贊嘆,華夏人民為了保衛家園的時候那種氣勢不管如何危難都還在的啊。
“砰!”韋珣馬鞭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站起身環視眾人說道:“論才學家世,我比不得諸位先生和大人,但是如今臺島生死存亡之際,我韋珣斗膽替你們做一回主。”
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進入屋內把這些頭領團團圍住。
“報告司令,外面已經全部肅清!”韋文濤敬禮報告道。
“沒傷害他們吧?”
“沒有,都好著呢,就是受點皮外傷。”
“行。”韋珣轉身對丘逢甲說道:“吉甫先生,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您帶著諸位長者前往臺中組織后勤,且觀我韋珣率軍與日寇戰上一場。那兩萬八千義勇也隨您同去,我在那邊安排了一批教官,會好好訓練他們的。”
丘逢甲等人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韋珣帶兵來新竹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這兩萬義勇,雖然沒有訓練不堪大用,可只要稍加訓練三五個月,到時候就是可戰之兵了。
而且韋珣也沒有時間和這些秀才地主老爺們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