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已經取了大半個華夏,如果再進一步,難免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戰事復起。”李均烈看向遠方的車隊和更遠處的復興軍追兵,感慨地說道。
吳兆麟也下馬走過來悄聲說道:“看校長的謀劃,是完全不給這群建奴活路啊。”
這話讓李鈞烈很感興趣,于是問道:“此話怎講?”
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吳兆麟才說:“你說建奴的皇帝太后往西邊跑了,之前我們抓了又放的那些旗人會咋辦?他們可都是被抄沒清剿了家財的。”
李鈞烈想也沒想回答:“知曉對面那群人的去住,必然會想方設法的找過去。”
“沒錯,現在我黨掌控的南方,可是許出不許進,校長明擺著就是要讓這些建奴死忠走狗自己離開我們的控制區,免得以后出現禍患。”
吳兆麟接著又說出自己的分析:“建奴弄的滿蒙漢八旗,加上他們的家眷奴仆,少說也得四五百萬人。跟著他們的少說也有一半吧?你說到時候咱們奪了川陜晉以東,他們到時候沒了東面的糧食,你說有多少能活?”
“校長對那群明末賣國的晉商可是深惡痛絕,多次說要找機會清算他們。這群人到了晉省,那些晉商不管愿不愿意,肯定要拿出錢糧的。”
李鈞烈瞬間就明白了其中關鍵,于是深吸一口氣才說道:“校長可真狠啊!這是要找由頭,等東北戰場調來部隊,我們收晉省不過易如反掌,到時候晉商積攢了三百多年的財富,正好用于國家復興!”
“我也只是分析臆測,到底是不是這樣我可不知道。”
比起復興軍的輕裝簡行,攜帶大量古玩字畫、依仗器物、金銀珠寶器物的滿清皇室和權貴大臣們終究還是被復興軍包圍在關溝的南口。
“葉赫那拉氏!愛新覺羅·載湉出來答話!”李鈞烈和吳兆麟騎著馬來到車隊近前,一群滿清的忠臣將最中間的兩個車架團團圍住。
等了五六分鐘,車隊中依舊沒有人站出來,倒是良弼站出來呵斥道:“爾等叛逆,見到皇上、太后鑾架也敢阻攔?還妄想見天家真顏!”
“哼!那是你們這群八旗和奴才的皇上!拖出來斃了。”
李鈞烈可不會慣著這群人,只要皇帝太后兩個人不死,就是這群人死光了都行。
“葉赫那拉氏!愛新覺羅·載湉!如若一刻鐘內不出來答話!族之!”
聽到李鈞烈聲稱要殺光他們,頓時有不少膽小的頹然坐倒在地,其他人也是面色戚戚然。
等了有十分鐘,一個六十多歲一身華貴衣裙的老妖婆和一個三十多歲(實際29歲)的黃袍中年人出現。
愛新覺羅·載湉雖然在瀛臺被幽禁了兩年,面對荷槍實彈殺氣騰騰的復興軍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大清護佑天下二百余年,未曾有半分對不起爾等?為何襲擾京畿重地?若爾等倒戈卸甲,助我大清評定叛逆,于公可還天下朗朗乾坤,于私封侯賜爵抬旗榮耀家門后代。”
李鈞烈聽到這句話,登時覺得這個家伙腦子怕不是不清醒,于是皺眉問道:“護佑天下二百余年?未曾對不起某等半分?爾等明亡之后如何屠戮我漢家百姓的?又是如何興文字大獄,將我漢人同胞充作牛馬奴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