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作新見到陳秋怡小心翼翼的下樓梯,趕緊走上去攙扶另外一邊,一邊囑咐一邊埋怨道:“都有了身孕,就不要整天跑上跑下的。”
“這不是雙兒說兄長來了嗎,你個月跑北平去,一個多月不見你,難道我想見一下你還不行?”
陳秋怡最近脾氣有點大,若是以往她肯定不會這般耍性子的。
“······”陳作新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只好悻悻的閉口不言。
韋珣見到他被劈頭蓋臉的說了幾句不敢在說話,心中好笑,不過嘴上卻說:“她最近脾氣可大了不少,敬臣你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
陳秋怡坐在韋珣對面假裝生氣的說道:“哼!現在嫌棄我脾氣大了?當初可是你霸道的娶我進了家門。”
本來是煽風點火的,結果自己卻遭殃,韋珣扶額說道:“敬臣,我們書房談話吧,不和這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我本就是婦道人家,你最近是不是嫌棄我話多了?”
韋珣沒有搭理她,和陳作新走進書房,等把房門關好,韋珣才笑著說道:“最近一個月她脾氣越發的任性,有時候我都得避其鋒芒。”
“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性子的。”陳作新為了維護妹妹形象,出聲說道。
“無妨無妨,剛才我們說到哪里了?”
“說到了張之洞。”
韋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示意陳作新自己找地方坐:“鄂省、豫西、豫南被我軍收復最多不過月余,眼下我們掌控的各省也開始抽調干員,黃河兩岸鬧的拳民可不在少數。”
陳作新知道韋珣說的抽調干員指的是將政法大學今年的肄業生調到南方各省,復興黨在當地統治已經穩固。這一次把副職升任主官,又調肄業生過去任副職,為的是將原本的主官調到晉陜豫鄂四省,
“校長是讓我去安撫拳民,穩定地方?”
“嗯,之前你到直隸滄州去處理那里的拳亂,我看就處理得極好。現在拳民的聲勢和人數雖然沒有增加,但是我們即將掌控的晉、豫、鄂和直隸四省都和拳民有接觸。”
陳作新想了想,說道:“若是讓我一人去處理那些拳民,職部自覺難以勝任。”
“你能這樣想是對的。拳民悍勇,其頭領又被滿清蠱惑,你上次在滄州的手腕還是太仁慈了。”韋珣指著渤海灣說道:“現在我們正在向東三省移民,這些拳民正是移民的大好選擇。”
“可拳民偏向滿清,若是讓其移居東北,將來他們聚眾鬧事不好處理啊。”
韋珣聽到他的話點頭贊同:“確實如此,不過既然滿清可以收買拳民頭領,我們如何又不能收買這些人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滿清這艘破船,我就不信這些拳民都會跟著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