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掩護兩翼,一個士兵從腰間逃出紗部粗魯的簡單纏繞住喬書東的傷口。
“我沒事,手上掉塊肉而已。你們繼續作戰。”
感覺手上疼痛少了不少的喬書東把手槍剩下的三發子彈打完,解決了兩個敵人之后就撤了下去。
這點傷對于他來說并不礙事,只是影響了戰斗力,他不得不撤退到后面。這個時候逞能就是給部下添麻煩,老實往下面退的意義更大。
在他撤離五六分鐘后,日軍的敢死隊抵抗被瓦解,全員無一生還。而他的營也損失了一百七十多人,近半是被炮彈擊傷或者擊斃。
“喬書東營長!五團二營奉命前來支援!”
見到一群友軍佝僂著身子跑過來,后面還有三百多人,喬書東心頭一松。
“張營長,你到一線布防,我們營二連損失有點大,剛才又打了一場白刃戰,等我們緩緩。”
張營長知道他的意思,敬禮之后就帶人往第一道防線跑去。
復興軍目前的第一軍到第二十軍都是新兵,只是骨干是老兵。真正經歷血戰的老兵都在前幾年相繼退役,不過這次大戰又召回大部,目前在組建的第二十六軍到第三十軍都是老兵為主的精銳。
這是參謀部故意如此的,心中的小九九無非是到時候借口這些新組建的軍隊都是精銳,不讓裁撤。
不過這些都和喬書東沒有多大干系,他雖然因為疼痛臉色蒼白,但依舊堅持在一線指揮。
炮火攔截已經結束,日軍支援的部隊正在快速接近,這個時候別說他受了輕傷,只要沒有昏迷他都得指揮,否則剩下的二百多人在沒有指揮官的情況下傷亡會更大。
其中的孰輕孰重他自然清楚,第一道防線正在交火,第二道防線此時卻布滿了塵土,這是在構筑第二道防線。
復興軍的防線不是一道壕溝兩道壕溝那么簡單,一般都是三道塹壕作為一道防線有時候會更多,這次情況緊急,只來得及布置兩道。
“老溫,傷員送下去沒?”
一個滿頭大汗將一臉黑煙的中尉弄得極為狼狽,一邊奪過一個士兵舉著打算喝水的水壺,一邊給喬書東打手勢示意安排完畢。
“行,你先休息,彈藥方面你看著弄。”
說完他就帶著隊伍到第一道防線去了。
喝完水的副營長撇撇嘴,嘀咕道:“用得著那么拼?雖然過兩年就要退役,但不還有兩年嗎?”
被奪了水壺的士兵笑嘻嘻的說道:“營長想升少校唄,不然平時那么努力學習干嘛。”
“就你知道的多,一會兒小心點,剛才那一撥只是日軍試探我們火力,火炮攔截的那一撥才是正主。”副營長將水壺丟過去說道:“你們這群新兵蛋子剛才不慌?”
“慌啊,炮彈落下來哪能不怕,日本鬼子上來的時候,全靠著班長喊著命令,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