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營長正帶著人利用彈坑和樹枝石塊作為掩體和俄軍交火,通訊員爬回來之后喊道:“團部準許進攻!團部準許進攻!”
“司號員!司號員!三分鐘后吹沖鋒號!”
營長喊了兩嗓子,然后抄起手上的半自動步槍插上刺刀。隨著沖鋒號想起,一營長帶著部隊躍出掩體開始沖鋒,而沙俄軍隊隱藏的暗堡和機槍火力也一一開火。
在四五十米的沖鋒距離是傷亡最大的距離,之前除了行進到沖鋒距離遭受的最大傷亡。
到了這個距離,復興軍只能用人命去填,用人命去鋪,一旦沖鋒號響起,發起沖鋒的部隊要么全部覆滅在敵人陣地,要么就是打破缺口!
“沖!快點沖!注意隱蔽!”
排長喊著黔省方言連續翻滾躲避一串機槍子彈之后又喊道:“不要給老資白白死球了!哪個先死自己找人給你龜兒子收尸!”
“彈夾!張成!老資的彈夾呢!”
一個士兵迷迷糊糊的狠狠的吐了幾口口中的泥土,然后在身上掏著,兩個彈夾被他狠狠的扔到了排長腿上。
又打空了一個彈夾之后,排長看到一身狼狽的張成問道:“啷個搞的,不是喊你隨時保證老資的彈藥嗎!”
“我給炮彈炸懵了,才緩過來!”
張成一邊掏著彈夾一邊臉色蒼白的說道。
“看來你龜兒子命好,居然被給刮破皮。你槍呢?沒槍你打個鬼!”
排長掃視了一下踹了他一腳指向不遠處說道:“滕玉運氣不好,死球了。你去拿他的槍,給老資快點。”
張成看著時不時還在扭動的騰玉,本想說他說不定還有救,但是看到跟篩子一樣的驅趕,硬生生把話憋住。
幾下子爬了過去之后,滕玉張大著雙眼手上緊緊捏著一支步槍,看到旁邊冒出一個人,他苦笑一下:“老資·····老資是沒得救····了,你小心點。”
“小心有個鬼用,你前面等著點,死了要保佑我一下,讓我多殺幾個給你墊背再下來陪你。”
“好~不過你得先給我···來一下,老···老火狠。”
張成看了一下他的肚子,只肚子就五六個槍眼,大腿小腿也有,周圍一大灘血,臉上也蒼白無比。
雖然都不一定是要害,但現在沒有占領敵人陣地,肯定會失血過多沒得救。
一把將滕玉手上的槍奪過來之后,嘆口氣道:“對不住咯,兄弟。”
一聲槍響,張成又摸到排長身邊,排長問道:“走了啊?”
“走了,活不成的,我給了他個痛快的。”
“你給他痛快了,我們指不定呢,準備沖了,再停下去后面的神槍手說不定把我們當怯戰的打死,那就虧大了。”
雖然嘴上那么說,實際上排長心痛的痛楚他又怎么知道呢。表面上不把手下的士兵當回事,實際上他之前轉身給張成找槍的時候看到滕玉中彈多處,差點火冒三丈的沖出去和敵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