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火炮陣地不斷的發射炮彈,日軍的組織了一批又一批的敢死隊向復興軍陣地發起沖鋒,赤裸上身或者頭纏白布條的日軍尸體在陣地前倒得密密麻麻。
“醫護兵!醫護兵!”一個新兵對不遠處的醫護兵喊了幾聲,但炮彈聲將他的聲音淹沒,他只能匍匐到醫護兵身邊喊道:“三排有兩個中彈,一個還有一個需要止血!快點!”
“幫他包一下!上金瘡藥。”醫護兵將一個正在射擊的士兵拉了下來吩咐了一下,然后勾著腰快步跑到兩個受傷士兵的旁邊。
兩人都是腹部中彈,旁邊的一個老兵見到醫護兵來了說道:“兩個新兵,告訴他們扔手榴彈不要露出身子,就是不聽,想著扔遠點,趕緊看看能不能知,不能就去管別人。”
兩個中彈的士兵臉色蒼白,神情木然,醫護兵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打中肚子不一定會死,我先幫你們看看。”
“你先等等,沒中要害,估計傷到了腸子,子彈取出來就行,那誰,你就算是個老兵也要尊重戰友,擺什么譜?來幫他止血,東西我放旁邊了。”
醫護兵看了一下兩人傷口,一邊給另一個士兵剪開衣服止血一邊對剛才說話的老兵命令道。
老兵放下槍一邊嚷嚷著說:“都叫他兩個小心點就是不聽,這么一耽擱我少殺最少七八人。”
不過嘴上雖然那么說,還是細心的給傷兵的傷口清理泥水,又從腰間倒了一點烈酒澆上去。
傷兵疼得直吸冷氣,老兵則說道:“忍著點,死不了。”
拿出一塊紗布沾了點酒輕輕的給他擦拭完傷口之后,老兵才說道:“剛才不管你們兩個是給你們長個教訓,我早就看了你們傷的位置,不礙事的,也就疼點,別感染就行。”
醫護兵也處理完另外一人的傷口,吩咐道“按著,止血。等會兒擔架來了到后方去取了子彈休息個把月就可以恢復。”
還沒有等他再說點什么,老兵說道:“東面,四排又有兩個傷的,被彈片炸傷的也在那邊。”
醫護兵又急匆匆的離開,老兵從腰間丟出兩只煙和一個火柴盒:“知道你兩會,抽一口忍忍,等會兒敵人退了就能下去好好休息了。”
說完之后就拿起槍,扔過幾個彈夾給一個送彈藥過來的士兵說道:“三兒,彈夾給我裝滿。”
叫三兒的士兵用腰間的軍刀撬開木箱,一然后取出兩坨油紙包裹的子彈,一堆黃澄澄的子彈露了出來。
三兩下裝了兩個彈夾,然后扔到老兵腳下:“先用著,我還得給其他人送點過去。”
說完拿出一個布包將沒開封的子彈裝了進去挨個給旁邊的士兵發彈藥。
“子彈來了,腳下。”
“子彈來了,腳下。”
送到一個士兵身邊他就扯了扯正在射擊的士兵,偶爾炮彈落下他又靈活的滾到防炮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