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作戰計劃自然因為五個師團的潛在敵人而擱淺,最新的命令是第二十二軍固守防線,固守消耗日軍兵力。這樣一來原本打算放棄的防線自然要奪回來。
密集的炮彈落向日軍的陣地,而日軍火炮也開始向沖鋒的復興軍進行攔截。
雙方沖過彈幕攔截的士兵圍繞塹壕展開廝殺,血水、泥濘和紛飛的子彈炮彈匯聚成死亡的交響曲。
第二師師部,朱培德看向陣地上的布置,對第一師說道:“一師接管南部陣地,三師接管東部防線,第七師團正在迂回,務必要將其阻擊在山丘以南。”
“二師等到晚上看情況撤到北線休整,接下來還有大戰要打呢。”
“是!”
一團、二團、五團作為前線,受到日軍從西面和南面的夾擊,即便有地利優勢也傷亡不小,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休整一下,讓士兵恢復一下體力。
兩個師加入防線之后,本就占據地利的復興軍防線瞬間穩固,日軍的攻勢受阻之后也退了回去。
北部的義州城此時也是硝煙彌漫,原本作為義州北部被日軍苦心的防御核心,外圍的丘陵防御工事此時已經被復興軍用炮火逐個消滅,一門門火炮對著義州城區發起了炮擊。
日軍不是沒有想過復興軍突破沿江防線之后改如何應對,尤其是義州城作為義州戰區北部的重要核心地帶,自然是越堅固越好。
可惜區區一個師團的火炮實在有限,在兩天的對抗中就損失殆盡,復興軍卻集結了兩個軍的炮兵團進行炮擊,日軍布置在城外山頭的一個個陣地面對的是密集的炮擊之后往往只有少數的暗堡和碉堡幸存。
不過這些暗堡面對近距離射擊的火炮也是毫無抵抗的余地,僅用兩天復興軍兩個軍的兵力就依靠火力優勢占據了城外高地,在構筑好炮兵陣地后對義州城發起炮擊。
日軍早已將義州城內的朝鮮居民趕走,各種容易引起火災的建筑也被拆除,各個街道都構筑了防御工事。
巷戰,無疑是拿人命去消耗,在有火力優勢的情況下復興軍自然是充分利用起來。
城墻在炮火的轟炸下成為一堆磚石,然后是一點點的對城內的建筑進行炮擊。
如果城內有朝鮮民眾,復興軍自然不敢這樣炮擊的,否則大量的平民傷亡會引起朝鮮人的反抗。
不過日軍因為擔心軍事情報被潛伏在城中的間諜探知,在開戰前早已驅趕得一干二凈。這樣一來固然讓義州防務免于泄露,甚至不會出現內應的情況,然而這樣一來卻給復興軍火炮大展身手的機會。
九月24日,義州城外圍城防徹底被摧毀,日軍步步后退被壓縮在城西,而在義州南部,增兵到六個師團的日軍對第二十二軍的陣地猛攻。
隨著義州傳來的消息越來越不利,日軍的攻勢不再講究什么戰術,完全是人海戰術,企圖用人數壓過火力,從而打破陣地馳援義州城。
原是空的乃木希典指揮日俄戰爭中的旅順戰役就是以呆板的人海用人命突破俄軍的要塞,不過比起俄軍的機槍和火炮,復興軍的火力明顯超出了不止一截。
三天的時間三個師團傷亡近一萬四千人,而復興軍僅僅傷亡六千人。
即便是這樣,親自坐鎮指揮的乃木希典依舊下令以人海戰術進攻。
他對士兵狠,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更狠,親自擔任督戰官以機槍組成火力,逼迫日軍向復興軍陣地發起沖擊,在第二天他的次子乃木保點就被復興軍神槍手擊斃。第三天,長子乃木盛典也當場陣亡。
不過兩個兒子的陣亡卻給予日軍極大的鼓舞,原本是被動逼迫才組成人海沖鋒的日軍受到了乃木希典的刺激,發起的沖鋒更加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