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韋珣總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么危險的事情。
不過長久以來的習慣,韋珣在和陳紹寬交代完事情之后,還是照例命人備車打算回元山。
這也是慣例了,每當有大事,韋珣都會到內閣或者總參謀部坐鎮,即便很多時候不會出聲,但他猶如定海神針,只要他在,不論是內閣還是軍事高層都能放開手腳的去做事,畢竟出現什么問題也有韋珣及時補救。
總參謀部地下車庫,韋珣穿過一個又一個站在過道或者走廊的警衛,走進了停放車輛的地方。
十來盞昏黃的電燈將整個地下室照得還算明亮,韋珣對負責他安全的謝益說道:“五號車。”
謝益趕緊走上前,來到五號車輛,幾個警衛開始里里外外的搜查汽車,不論是引擎、車座、地盤甚至輪胎都細心的檢查一遍。
其實在之前這幾輛車都由警衛檢查了,但謝益卻是個做事極為認真的人,這些事情即便他不會親自下手,但也要在他的監視下執行。
韋珣對此沒有表現得任何的不滿,他作為華夏的最高領導人,也是華夏的主心骨,對于自己的安全一向都很重視。
“陛下,確認安全,請上車。”
韋珣點點頭,然后從謝益打開的車門登上車。
沒一會兒,九輛包括車牌在內都一模一樣的汽車行駛出了總參謀部的大樓地下室。
而此時的青云店鎮,五個短寸頭發穿著不一的青年卻面色沉重的看著面前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爾等都是八旗子弟,祖上犯了罪過,被剝奪了旗人籍貫。不過皇上圣眷爾等,允爾等恢復旗籍。若此次成功刺殺韋賊,你們的妻子女兒和家眷,都回被送往日本或者英法。”
“這是韋賊的行動路線,根據兩年來的觀察,韋賊每次在燕京新城坐鎮之后都會返回元山,這是我們的機會。”
“你們可以死,但要死得有價值。”
“在燕京,可不止有你們幾個,若是有誰敢告密,到時候牽連你們的家人可就···”
這個戴著京劇臉譜面具的人說話聲音低沉,但傳來的話卻讓五人心頭一緊。
自從韋珣北伐之后,整個華夏對旗人和旗人后代的打壓比另一個時空的德國對猶太人的清洗還要嚴重。
只要你是旗人或者祖上是旗人,別管什么滿蒙漢八旗的區別,送到礦山挖礦都是最好的結局。
這其實已經脫離了韋珣的本意,原本是清理八旗核心,余者既往不咎。
然而華夏二百多年被奴役壓迫爆發之后,清洗、報復旗人的行動之間將仇恨點燃,想要收回這個命令已經沒有辦法,所以韋珣也就由之任之了。
這個戴著京劇臉譜面具的人和其他五個都是滿清一百多年前被削了旗籍的人,因為時間久遠,他們也低調的生活。
畢竟燕京作為滿清統治二百多年的首都,根基即便再怎么清洗也還是有的。
三年前幾人被找上門,幾人就知道他們這輩子已經完了。
一個又一個燕京報紙報道的案例告訴他們,但凡被找到,除非有人去檢舉,否則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能好過,家人也會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