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聽到這里舉起了大拇指,雖然他更想聽她的情感史,但他知道這些與樊可兒息息相關。
樊可兒起來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接著講了起來。
兩個叔叔在分公司很快就分道揚鑣,他們哪里是干事業的人分公司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被瓜分了,她說現在看著兩位叔叔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但生意場上沒有可被同情的人。
可見這兩個人這些年都做了什么,父母親養了他們多久。
事業步入正軌后,我慢慢感覺也累了,也想成家有自己的下一代。
曲朗知道,樊可兒終于講到他最想知道的這一段。
樊可兒說,如果講這段經歷,就不得不說我的同學,也就是出事后死在現場的同學田晶晶,我們是高中同學,在同一個寢室。
那時候她就是我的一個小助理,無論我做什么,她都會幫我解決,尤其是她性格特別好,沒有一點脾氣。
她家條件特別差,連上高中的費用都需要她自己支付,她不是在角落里吃饅頭就是看人不注意的時候吃些別人剩下不要的餅干面包之類的。
跟我在一起之后,她的條件明顯好轉,她學習特別好,很多我完不成的作業全靠她,但在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她母親生病了,很重的病,好像需要很多錢做手術。
她曾經跟我開過口,我那時候雖然條件非常好,但父母一個月也只給我八千元的生活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同學們面前吹噓說自己一個月有好幾萬。
我現在都忘不了她管我借錢的樣子,好像是五萬還是多少,我不記得了,因為我也拿不出,如果我管父親要其實,我當時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她因為這個退學了,她母親不到幾個月的時間里也去世了,這些我都是去了美國以后才知道的,因為我們基本不聯系了。
我在回國的前夕,有人突然將我拉到高中同學群里,在高中時期,我與關系好的可能就只有她了,我就加了她好友,然后真誠地給她道了歉,我說當初太能吹牛了,自己根本也沒那個實力,講實話,一個月八千在同學中是佼佼者了,但對我來說根本不夠,我花銷太大了。
我們就這樣聯系上了,我還把本市的一套房子讓她住,因為有一次我去她的出租屋,簡直就不是人住的,三十多平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在我的房子里一住就是一年半,在這一年半里,我也認識了李利軍,她也算是個間接的媒人吧,反正只要我與她在一起,總能碰到他。
她總說這是緣分,慢慢的我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