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樂有些激動起來說“我為什么要離婚難道我要放手成全他們嗎懷孕了我也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白小帆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上一輩人的觀念在她的心中扎了根,就說“就算你們不離婚,他的心不在你身上呀”
楊樂樂不以為然地說“我管他呢,只要不離婚,他就是我孩兒的爸,我就是孩子他媽,我們就是一個家,要是離了,我們成了什么”
白小帆知道他們是家族企業,就問“現在你們的公司歸誰打理”
楊樂樂說“我們倆一起,他想轉移財產門都沒有,我是會計,公司的財政大權都在我的手里,這也是他不得不求我的地方。”
白小帆贊賞地點頭說“還是你有遠見,就應該這樣。你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楊樂樂想了想說“我們也算是白手起家吧,當然也有人說不算,說是我借了父親的光,反正我們結婚之后就沒過過苦日子。”
白小帆點頭,問“你父親也是做生意的嗎”
楊樂樂搖了搖頭說“不是,他是一家工廠的副廠長,工廠有上萬人,副廠長的級別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
白小帆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有一絲涼了,像她們之間的談話。
白小帆問“你要是真的進了工廠,至少也應該在廠部之類的機關工作,也是不錯的。”
楊樂樂很顯然不以此為意。
她還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繼續空洞著望向窗外灑滿陽光的青草或鮮花中說“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父親是一個分廠的廠長,他們是一家生產機床的工廠,原本我也應該進入工廠的,但大學畢業的我,不喜歡工廠的氛圍,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工廠的活計越來越難了,我父親這個時候升到總廠的副廠長,其實也沒有多少實權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他的手里還是握有實權的,而且前景也要調往工業局。最為關鍵的是
他掌握了機床主件的銷售渠道。
父親一生雖然小心謹慎,但在我成家之后,對我們的幫助是越來越多,按父親的意思,我們家只有我一個獨女,我的日子步入正軌,他也就放心了。為此他確實有幾次鋌而走險,到了臨離休的時候,差點晚節不保,但沒有辦法,他的心里只有女兒。”
楊樂樂長長吁了一口氣,好像她現在才懂得父親當初的用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白小帆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好像是年長她很多一樣。
楊樂樂不以為意,接著說“后來,工廠越來越不景氣了,他就讓我愛人自己開了一個小型的機床廠,說是廠,其實就是一個作坊,總共三、四個人,但尤其工廠不景氣,廠里一年生產不到上萬臺機床,完全無法讓工人滿足開資的愿望。
后來工廠就將工人們一一打散,開始尋找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