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利徹底明白曲朗的身份了,但他還是虛弱地問了一句“你是警察還是冷光波的手下”
曲朗覺得現在亮出警察的身份,要比冷光波的身份強多了,他們害怕的一定是冷光波,于是掏出自己在省培訓中心的證件讓他看了一眼說“我是警察來辦案的,李江平到案,這個案子也就沒有什么可神秘的了。”
何志利也明白,當年他們精心策劃的案件,最擔心的人也就是李江平,當然,他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這個人比任何一個人都重要。
曲朗看他的神思開始游離,就說“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們沒讓你去警察局問話,但這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何志利神色越來越差,問“假如這是真的,你們準備怎么對付冷光波他們這案件的起因是他們,我只不過”
曲朗知道他的世界坍塌了,于是趁熱打鐵說“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吧,這樣對你是有好處的。”
何志利苦笑著說“好處你看我這身體還需要什么好處嗎我只是怕我的孩子們受到威脅,聽說冷光波現在從事的都是正業,但他的為人我是不相信的。”
曲朗安慰他說“你只負責你應該承擔的部分,其他人的,由我們來處理。”
何志利搖了搖頭說“你們也未必能把他們怎么樣。”
曲朗笑了,說“要是我們不敢動他,也不會再提起這個案子,你就放心吧,把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了,你不也靜心了嗎”
剛才出去的小男孩走了進來,問他們是不是應該吃飯了,何志利讓他去醫院的食堂打來三份飯,還告訴他,讓醫生給自己打一針可以鎮定的針,他說自己要好好與曲朗他們聊一聊。
曲朗知道他要開口了,到了這個階段,只要找到何志利,不管他承認與否,曲朗早已明白此案的過程,但細節之處,還需要當事人自己說明。
他們吃了飯,曲朗又給夏一航打了電話,他們還派來了技術科的人員,將何志利接下來說的話全部錄了下來。
“如果你們再晚來幾天,就有可能見不到我了。”何志利開頭了,卻是這樣的話。
屋子里靜悄悄的,那個小男孩兒讓他打發回家了,要取什么重要的東西,而其他人,曲朗按照他的要求,請他們去門口守著。
“人真的不能有一念之差,只要有了,再怎么后悔也來不及了,這七年我基本上是在后悔中度過的,但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怎么都無法說服自己。”
曲朗點點頭,鼓勵他說下去。
七年前的一天,何志利正愁珠寶店何去何從的時候,他認識的賈六跑了進來。
何志利的珠寶店當時正處于危機當中,他的店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已然是入不敷出了,店面每一年都在漲價,而他們的店面又不在市里的主要街道上,現在黃金幾乎一天漲一點,人們都開始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