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本來就喝了酒,又被打暈了,當時正是冬天,父親幾乎在外面被凍死,如果不是一個人路過此地,父親的命當晚就沒了。
父親的命也確實沒有保留太久,他在臨走的時候,把我和后媽還有后來的小女孩兒和她的孩子都叫到身邊,而且還把律師也叫來了,清楚地交待了幾件事。
公司他留給了后媽,就算她不會經營,公司的正常運轉也不成問題,而且那些元老級別的員工對他還算忠心。
他留給了我一千萬元的遺產,但有個前提條件,就是我到三十的時候才可以自行處理,現在,這些錢只能在銀行里躺著出利息。
我一聽就炸了,我說我現在還不到二十歲,你讓我怎么辦
父親早就氣息奄奄了,他的重點根本不在我的身,他突然流淚了,罵自己一生對不起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我的母親。
我冷漠地看著他,心里沒有一點感情,這就是一個生錢的機器,如果沒有了錢,對我毫無意義。
他把別人都安排得妥妥的,唯有我,要十多年之后才能享受生活,可我有什么辦法呢只能眼睜睜看他咽了氣也沒肯改變。
我沒等父親被推進殯儀館,就跟后媽說你要不要每個月給我此生活費用,到時候每筆賬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到時候一分不少的還給你,而且還要加比銀行還高的利息。
后媽突然變了臉,她在醫院大罵我們父女,而且還打了那個女孩兒一個耳光,因為父親在臨終的時候,給了女孩子一個大別墅和車子及一千萬元。
后媽沒有得到錢,得到了公司,但她根本不懂得經營,她的孩子只有十多歲,日子對她來說也是很難過的。
我看后媽這條路行不通了,就央求女孩子幫幫我,沒想到,她比后媽還狠,說看見我就惡心。
我當時氣瘋了,給了她一耳光,她毫不示弱,很快我們就在醫院父親的身旁大打出手
兩個人我都得罪光了,不得已,我只好試著找工作,沒想到,一個月四五千的工資,還要早出晚回,我很難適應,好在父親過去的老朋友伸出援手,讓我把大學讀完。
程遙遙講到這里松了一口氣,她別樣地看了看曲朗,發現他平靜如水,就說“你不覺得我的生活跌宕起伏嗎”
曲朗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律師,見過的人和事太多了,比你更曲折的也見過。”
程遙遙突然間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父親離開了,對于我來說真的是打擊太大了,我不得不承認,這些年我對他太壞了,總覺得他對不起自己,但他離開了,我的生活差點陷入危機。”
“你就不能自立嗎”曲朗問。
“那那么容易,安逸慣了。”程遙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