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本不想這么晚了還打擾嚴瑞,但趁熱打鐵這件事也許就完結了,這對曲朗來說案件有些輕松,對于這樣的案子,他還是覺得有些平淡,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他試著給嚴瑞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她竟然還在酒桌應酬,曲朗說等她回家的時候再說,嚴瑞一定是知道這與那起案子有關,就找了一個安靜處問到底是什么事。
曲朗就把薜明輝妥協的事說了,還說諒解書就在自己的手里,嚴瑞一聽相當興奮,借著酒勁說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曲朗,還說他是一個有原則、很正派的年輕人,這個案子辦的相當漂亮,還說手里還有幾個經濟糾紛的案子,有時間都交給他處理。
曲朗心里苦笑了一下,好像一個案子就讓她了解了自己一樣,他覺得自己必須為程遙遙爭取點什么,就算三百萬給了薜明輝,那程遙遙呢他那些債務呢
嚴瑞還在滔滔不絕地表揚他,曲朗打斷她說“你打算怎么處理程遙遙,她她你打算給多少如果給的太少,她還是要鬧的。”
正在表揚曲朗的嚴瑞,聽他為程遙遙說話,馬口氣就變了說“她我為什么要管她如果不是她鬧出這么多的事,我會如此狼狽嗎她就是一個白眼狼,我呢,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給她一百萬算是我的恩賜了,為了這件事,我花了多少錢”
曲朗想說花了多少錢算一下就知道,但嘴里卻說“怎么說您也是一個企業家,你為社會捐助的錢和物也不在少數,對自己的女兒當然更要大方一些,這對你的影響也是個好的回饋。”
“我雖然是企業家,但我不是慈善機構的,我寧可給無助的人伸出援手,但對于她,我可沒有興,一百萬是我的恩賜了,就算她出來了,她也不會痛改前非,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還了解,你呢,是我雇傭的人,就要為我說話,你把話帶給她,我只有一百萬,而且,她父親留給她的一千萬也在這次事件中花光了。”
曲朗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就有點不仗義了,就說“一百萬夠干什么尤其對她這樣的女孩子你不怕她打到你的公司去”
“我一點也不害怕,我現在公司正處在風口浪尖,她閉嘴是最好的,如果亂說話,我就要找你了,你這次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亮些,讓她只能得到一百萬,還不能亂說話,如果做不到,就讓她在里面再吃些苦頭,早晚有一天她會同意的。”
曲朗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只好不滿地說“多給她一點,大家的麻煩都會少一些,何必呢你又不差這一百萬,我覺得你要是給她二百萬,這事就圓滿了。”
嚴瑞立時就不高興了,強調說“一百萬誰輕輕松松就能賺到一百萬她嗎我就算給了她一千萬,她也不會對我好一點,她覺得那是她應得的,她就不想想,這三年,我給她保存這一千萬是不是也算是有苦勞的人再把話說明白一點,她父親是留給了她一千萬,可如果我把公司經營不下去了,別說一千萬了,就算十萬我也拿不起呢”
曲朗想,這樣的女人,自己縱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過,她是怎么做到的,把沒理的事情講得頭頭是道。
嚴瑞繼續說“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沒把公司破產了,再組建一個新的公司,她爸扔下的就是一個爛攤子,我現在把這艘快沉了水的船救了來,怎么功勞反倒都成她的了就算她爸在世的時候,有幾年的光景里不是我在支撐著她那個死鬼老爸比誰都清楚”
曲朗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就說“好吧,現在也晚了,我明天去見程遙遙,把你們幾方的意思都告訴她,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嚴瑞沒什么態度一樣說“這就要靠你了,你把這件事辦得圓滿,我立刻把錢給你打過去,我希望是個好的結局,而且時間要快,我不想讓這件事太影響我的情緒。”
曲朗只好答應了下來。
曲朗拿出了筆,在紙寫寫畫畫,不用細算也知道,一場官司下來,嚴瑞得了五百萬,這可能是她的底線,突破了這個底線,她什么都不做,誰也沒有辦法,把她逼急了,她現在在公司的事情做一些手腳,是易如反掌的事,現在最怕的就是程遙遙。
一百萬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現在粗略的算一算,她應該償還將近八十萬,自己只剩下二十萬從一千萬到二十萬,這樣的落差,誰也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