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看她買了那么多的新鮮蔬菜還有魚蝦,等她把這些東西全部拿出來后,事情多得好像數都數不過來,曲朗想說簡單做兩個就行了,一想人家是客人,干脆來了一個主隨客便算了,雖然自己有點餓,但看李悅高漲的情緒,也難得她心情如此之好,就跟隨著她算了。
兩個人一看就是做飯的高手,他們分工明確,擇菜、洗菜、準備大蒜、淀粉、泡海米打雞蛋
灶臺上早就五顏六色了,但他們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兩人邊干邊聊,曲朗盡量不往案件上聊,很怕影響到她的心情,問她現在是在父母家居住還是單獨搬出來了
李悅把大蝦放在鍋里說自己早就搬家出來了
曲朗差點罵自己,自己是看了日記的,她與未婚夫是住在一起的,現在才單獨搬了出來,他趕緊彌補說“自己住也好,就是不能對付。”
李悅一笑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偏要來你家嗎我就是想看看你家亂成什么樣,我還想象,可能面坨成一團,屋子里到處都是外賣盒”
曲朗也笑了,說“我有輕微的潔癖,做飯是我在國外就會的,那個時候要是不獨立,真能餓死,中國菜比比皆是,但真正能入口的沒幾樣,逼著自己也得學。”
六個菜很快就出鍋了,曲朗盡管空著肚子,但心情已經愉悅很多,李悅也拿著菜擠了過來,廚房的另一面,有一個鏡子掛上上方,兩個人放下菜,不由自主站在鏡子面前。
李悅稍稍愣了一下,鏡中帶著圍裙的曲朗覺得自己有點怪怪的,原來在匆忙之中,自己把那個女性十足的圍裙帶在了自己身上,而李悅身上的才是平時他常用的。
曲朗雖說喜歡做飯,但多數時候還是鐘點工過來幫他,只不過出差的時候,曲朗只能自己動手罷了。
曲朗做飯多多少少受西方影響,菜經常弄得中不中西不西的,只要一上西餐廳,夏一航就反抗,說這里面的東西都是唬人的,吃幾盤子都不飽
李悅看著鏡子中的曲朗,也有一絲的驚愕,在她的眼里心里,這樣的男人就是沖殺在戰場上的人,而廚房則是他遠離的地方,卻不想,他竟是這樣一個人,看架勢,他做飯可一點不比自己差。
曲朗算是打下手的,看著紅紅綠綠的菜,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知為什么,他感覺李悅與自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他洗了手,沒等倒酒,就夾了一筷子,李悅開心地看著他,一直笑。
“真是美味,你做菜怎么與我完全不一樣,我是說味道。”
李悅說“咱們兩地離的不算太遠,但做飯的方法大為不同,而且調料也不一樣,我買了好多調料,還想看看你適應不適應,看樣,你的口味沒問題。”
兩人開始喝酒,喝到高興的時候,兩個人談起了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李悅也知道了曲朗的家庭和現在的處境。
“我相信你肯定不是嫌疑犯,是他們弄錯了,從你講的小時候和現在所有的事,我做出的判斷。”曲朗說。
曲朗沒有一絲討好的意思。
“我要抓住那個兇手,不僅是為你也為受了冤屈的人,這個案子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破的,需要時間呢。”
曲朗喝高興了,他把李悅當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