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冷笑一聲說“你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你不僅在天方公司應聘過,還被天方公司派到北京培訓了一年,這些票據我全部找到了,你還想抵賴嗎”
曲朗順手將這些東西的復印件從文件夾里拿出來。
季乃文拿在手里,詳細地看了起來,越看越激動,最后破口大罵“這都是誰干的這些東西為什么還要保存,不是說好了在”
他停頓了,曲朗認真地看著他說“別再抵賴了,我們對你的調查早就開始了,一直沒動你,是想看看你和蘇麗麗還會有什么瘋狂的舉動,沒想到蘇麗麗竟然為了你選擇了自殺,這個女人把自己的一生都搭給你了,可你對她”
曲朗嘆了一口氣,覺得蘇麗麗太傻了,眼前這個男人,心里只有高官厚祿,那里還有她的死活呢。
曲朗感覺自己把應該拿的全部拿出來了,就差蘇麗麗的死亡日記了,曲朗還是想給他留點面子,但季乃文好像從一個紳士變成無賴只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一會說自己是無辜的,一會又罵兩家公司都在整他,還說自己有病,生命不久矣。
反正,他能想到的招數他都要用一遍,最后,還裝成昏迷的樣子,死活也不起來,曲朗氣憤地將一杯溫水甩在他的臉,他才起身,絕望地看著曲朗。
曲朗問他愿不愿意從頭說起,他還耍賴說沒什么可說的,還說要找自己的律師,將曲朗他們都收監入獄。
曲朗懶得再理會他,讓范春明他們輪番審訊,只到他崩潰為止。
曲朗回到警員的休息室,以為很快就能入睡了,他太累了,但不行,這個案子好像過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眼前閃回。
曲朗連續幾天都沒合眼,把一切都落實了,他的心里才應該踏實下來才是,但他又有了那種案件要完結前的焦慮心態。
曲朗的困意來了,內心的傷感也傳遞過來,他想起了蘇麗麗、李勝濟還有季乃文,他們在面具的纏繞下,平安度過了幾年,最終還將以真面目示人。
曲朗感覺自己睡著了,又感覺好像在做夢,窗外分明響起了細碎的雨聲,他獨自傾聽著雨水發出的細碎聲音,感覺很適合他現在睡覺,那雨聲好像是催眠的曲子,將自己呼吸的聲音與雨聲混合在一起,發出濕潤的感覺。
曲朗是在睡夢中被人推醒的,他睜開眼睛,發現是范春明,范春明有些歉意地說“知道你太累了,但季乃文說他想好了,想把一切都交待了,但交待的人必須是你,我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讓他等一晚,明天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