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和夏一航就在醫院的走廊的長椅子上睡了幾個小時,當值班大夫進里屋看唐然的時候,夏一航征得了她的同意,和曲朗一起走了進去。
這里是急救室,還好,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寬大的急救室里每個床位都離得很遠。
唐然已然醒了,靠著床頭的架子上正看手機,看夏一航他們進來了,還點了點頭,夏一航早就拿到了她的醫院卡片上面的內容。
唐然長得太年輕了,醫保卡上已經四十四歲的她,真的像三十多歲一樣,容貌、氣質都出眾,就算早上醒來,也把自己打扮得很得體。
頭發梳理的很整潔,臉用毛巾擦了,還在嘴上化了淡淡的口紅。
醫生問她怎么樣,護士又過來做了一遍心電圖,抽血幾個項目,曲朗看了一眼表,現在才五點鐘,醫生和護士離開后,交待給了里面的護士也讓夏一航有節制的問話。
夏一航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錄音機,然后開始發問。
“你不要緊張,好好回憶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慢慢說別激動,激動對你的病不利,而且我也跟你保障,在你身體不好的情況下,是不會讓你入獄的。”
唐然謝了夏一航,陷入了深思當中。
夏一航和曲朗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然是七點多了,范春明知道他們可能一夜沒休息,特意開車來接他們回去,怕兩人開車不安全。
曲朗要回家好好睡一覺,夏一航就沒他這么輕松了,他要回隊里分析案情,他還和曲朗說好了,晚上再聊案情。
看著夏一航和曲朗離開了,唐然也如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倒在床上,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護士給她訂了飯,端到她的眼前,她搖頭說不吃,護士說如果不吃,那點多少藥都沒有用。
唐然沒辦法,趨向勉強吃了一口,就又倒頭躺下了,幾天來發生的事讓她怎么也睡不踏實,如果不是昨晚上給她打了鎮靜的藥,估計一夜也難以入睡。
唐然原本是一名初中的教師,因身體不好,老公的事業又蒸蒸日上,就辭職在家做了幾年全職太太,孩子上了大學后,她就自己開了一個小店,做她最喜歡的甜品。
做甜品不為賺錢,只是覺得在家無聊,老公也從不過問她的事,兩人相敬如賓相安無事。
唐然性格是強勢的,她的強勢在骨子里,而老公反倒性格很柔,至少對她是這樣的,他原來在一家木制品公司做銷售,后來發現這個買賣有利可圖,就借了些錢自己加工辦公用品帶做家具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