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潘五岳沒有能力接這個班,那么,隆盛集團非他莫屬,無論是資歷還是能力,自己都當仁不讓。
野心也許就是在那一刻萌發的,有時自己都不自知。
他看涂一山還站在自己面前,就有些氣不打一片來,說“不管遇到什么緊急情況,你都要穩住,怎么說都沒用,你來了,家里的事我能放心嗎”
“那那怎么辦我現在回去我怕回去了,我就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森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氣樂了,說“算了,你就在這里住下吧,住處找好了嗎”
“還沒我直接找你來了。”
“你去前臺看一下,還有沒有空房,要是沒有,就來我這里。”
“我我還是直接住你這里吧,我真的有點害怕。”
林森聽他這么說,真的火了,他指著涂一山的鼻子說“干壞事的時候,你怎么不害怕跟著別人賭博的時候,你怎么也不害怕現在知道怕了”
涂一山任林森怎么說,都不還嘴,林森拿他也沒辦法,只好安慰他說“住下就住下吧,你也不想想,要是你真的出了事,我還能獨善其身嗎我們是連在一起的,你放心吧,他就算動手,也會先掃除外圍,讓我孤立無援,等到動到了你的頭上,那離我也就不遠了。”
“那怎么辦”
“涼拌。”
涂一山不明就理,小聲嘀咕說“我我連行李都沒帶,什么也沒有。”
林森說“沒有的就去買,連這個也要我嗎”
“不用,不用。”涂一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曲朗與白曉帆還沒回到自己的屋子,對面屋子里就傳出兩人吵架的聲音。
白曉帆吐了吐舌頭說“剛結婚就打呀,太可怕了。”
曲朗摸了摸她的頭說“放心吧,我們不會吵的,就算吵,我也只讓你一個人唱獨角戲。”
兩人站在門口,聽潘五岳很大聲地斥責沈雙雪。
雖然聽得不是太仔細,但大意是知道了,就是潘五岳責怪她,一直不跟自己說實話,把自己家里包圍得嚴絲合縫。
潘五岳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說自己不是承諾過了嗎,不管她的家庭如何,他愛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為什么欺騙我呢
你的家境不好,這有什么關系,一早我就知道你是鄉下的女孩兒,我也沒有嫌棄,你卻撒了一個彌天大謊,說父母離婚了,父親又娶了一個,還生了弟弟妹妹,早就不認你了,說媽媽跟一個不知名的畫家跑了
聽不清沈雙雪說什么,只聽得到哭聲。
白曉帆想進去勸架,說如果這樣下去沈雙雪會吃虧的,曲朗搖頭說潘五岳是一個極好面子的男人,現在他們進去了,只能讓他更難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中透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