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岳對曲朗這樣興師動眾的樣子很不習慣,也有些看不順眼。
曲朗態度非常好地說“你把你與林森所有的對話都要詳細地說一遍,這個過程是必不可少的,就算警察來了也一樣。”
“用得著如此嗎你是不是想在我身過過警察癮呢”潘五岳看似輕松的口氣,里面充滿了抱怨。
曲朗說“這樣的警察癮我不知道過過多少次了,我們現在是分事公辦。”
“那以朋友的角度來說,你認為我是殺人兇手嗎”潘五岳一直無法將自己的身份轉換。
“一切都靠證據。”
“你要是這么說,那就算了,好,你問吧。”潘五岳的臉冷冷的。
曲朗說“你們聊了什么,晚飯時間大約是五點半,我來餐廳的時候,應該是五點四十,這個時候你已經進入到了小包間。”
“對,這能說明什么。”
“你們是幾點進去的”
“這個我記不得了,他來臺球廳找我后,我們就約在一起吃飯。”
“好,這個我記下了,時間我能核對,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他說讓我對他女兒的事負責,我也承諾他,說只要他開口我就能滿足他,大概就是這些。”
曲朗搖頭道“不對,你們就算是五點半進去的,你出來的時間也在晚九點之后,因為我晚九點出來的時候,你們還在聊。”
“當然要討價還價了,我是有錢,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不想聽這樣籠統的概括,我要詳細的內容。”
“好。”潘五岳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樣子說“我一進門,就說你好,他也回敬我了,我說你找我有事嗎他說當然有了。
我又問他想吃什么,我請。
他說,整個山莊都是你的,不是你請還是我請”
曲朗打斷他說“能不能說說重點,就把你們從林曼蒂的事開始入主題。”
潘五岳看曲朗認真的樣子,旁邊還坐著那個退伍的軍人。
他知道自己想蒙混過關不太容易了,這才認真起來。
“他一來就問我怎么處理他女兒的事,我也好言相勸,我說你知道我不可能離婚后娶她的,除了這個條件,你看能不能再提點別的
林森說他真的無所謂,就是女兒死心眼,他也沒辦法。
當然了,這中間我們也說了一些翻小腸的事,說說他原來是怎么培養我并對我好的,我也當仁不讓,說了一些沒有我們家就沒有他今天這類話”
曲朗說“你就不能詳細地說一下內容嗎這個對你來說特別的重要,你是不是想要隱瞞什么你要是有這樣的心理,那任是誰也救不了你。”
“你想救我”潘五岳的口氣完全的不相信。
曲朗說“這個事與你自己非常重要,這里面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是重要的線索,你如此隨意,是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