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被她的長篇大論說得有些懵了,不知道她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本來見她的時候,是有心里準備的,卻沒想,她竟然準備得更充足。
“那繩子是你的嗎”
于頂說繩子是沈雙雪親自交給他的。
“怎么可能我為什么要準備繩子”
“于頂說你平時的時候喜歡做跳繩運動,所以在行李里帶繩子也很正常,而潘五岳也確實是死在繩子下。”
沈雙雪有些激動地說“這是我的個人習慣,說明這個人非常的了解我,我在公司的時候,也喜歡拿跳繩在空地跳幾分鐘,幾年了,很多人都知道我的習慣,所以就利用這個來誣陷我,于頂是殺死潘五岳的兇手這點毋庸置疑,但他背后一定有高人。
你想一下,這是我的習慣,我會把這么大的漏洞留給警察和你這樣的人嗎你們不是覺得我心思慎密嗎”
曲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蒼白無力。
沈雙雪的辯解合情合理。
沈雙雪殺死潘五岳的動機不足,她沒有充足的理由殺了自己的丈夫,潘五岳死了,她沒有一點好處,除非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
這個需要時間來調查。
沈雙雪冰雪聰明,她好像看穿了曲朗的心思一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他之間有什么過節我告訴你,我和他的生活沒有一絲的交集,你不要浪費時間去調查了。
我大學是在沈陽讀的,畢業之后就去了沈陽的一家大公司,在給公司做翻譯的時候,碰了談判的潘五岳,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相識的。
這種偶遇不是人為所能造成的,而且當時他就看中了我的能力,我當然沒想過要跳槽,公司待我不薄。
但他找獵頭公司一個勁地挖我,說他身邊就缺一個這樣的人,可能當天我的表現讓他很是欣賞,在他第三次找我的時候,我就動心了,他給了我三倍于這家公司的薪水,最重要的是他還承諾給我公司為高級人才準備的公寓。
我在沈陽無親無故,只有幾個要好的同學,我住在與同學一起租的房子里,一張一米五的床我們住了三個人。
我們每天都用石頭、剪刀、步來決定勝負,負的人就睡在中間,你是不知道睡在中間有多別扭,熱了無法掀開被子,冷了也沒有被子的保護
他說我可以住在公寓里十年,這一條打動了我,打動了一個沒有家人的殷切期盼,我終于過來了,他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我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個男友,他是海人,我們因為性格和生活習慣不同分手了,他與潘五岳沒有一點瓜葛,你說,我與他可能有什么血海深仇嗎
于頂于他是有淵源的,但我沒有。
再想想出事當天,你見我的時候,我可有一絲的慌張,我那天因為睡得太死了,連習慣的晨練都沒做,迷迷糊糊去了衛生間,猛然發現潘五岳,我都驚呆了,第一時間就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