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要走了,后續的事不由他做主,他也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警察帶走了應該帶走的人,他們一再感謝曲朗的協助,并說后續的事會向級反應的,曲朗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也沒搭話,心里沉沉的。
與他同行的還有沈雙雪。
這是曲朗沒想到的,沈雙雪聽說他要離開,是追趕著跟來的。
坐在出山莊的大巴車,曲朗意味深長地說“你是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沈雙雪把臉望向窗外,外面的天氣忽陰忽晴,就好像他們現在的關系。
下了大巴車,雨水忽然大了起來,曲朗想直接去往飛機場。
沈雙雪執意相送。
曲朗只好隨她去了。
到了機場,果然如他們所料的一樣,飛機延誤,坐在候機的貴賓室里,沈雙雪說“你是不是認為我也是兇手之一”
曲朗不置可否地說“這樣的話怎么可能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具體怎么回事,你比誰都清楚。”
沈雙雪看著貴賓室外因延誤而有些焦慮不安的行人,轉回頭對曲朗說“沒有一個女人,愿意只為了錢而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也許有,但那個人不是我。
我的內心比誰都渴望愛情。”
曲朗抬頭看了一眼延誤時間,心情也很差,至少還有三個小時才能起飛,或者說還要再延三個小時也說不定。
“不管你說的有多漂亮,事實證明你的結果是大家猜想的那樣,你們倆還這么年輕,你就能讓他簽了他死后你受益的條件,這也是前所未有的,厲害之極。”
沈雙雪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齒,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送你嗎,就是想跟你說說心里話,也是為了解除你的懷疑,你帶著懷疑離開,我始終無法釋懷。”
曲朗擺了擺手說“不重要了,你要的不就是結果嗎”
電話打了進來,是林曼蒂,曲朗接了電話,說自己在飛機場,現在要登機,有事下了飛機再說,林曼蒂也好像有好多話想說,聽曲朗這么說,也只能作罷。
沈雙雪端起貴賓室準備的熱咖啡,用小勺慢慢攪拌著,好像知道時間太充裕了,她要慢慢說。
她放下咖啡,從包里拿出一個類似的東西說“我的話未必那么真實,你聽聽我們原始的對話吧,這是在林森死后的第二天,我特意錄了下來,當然,我不知道他會死,但我怕他和林森一樣。”
曲朗知道沈雙雪的心境,她成了公司里最大的受益者,她將面臨的是百口莫辯,她現在就是靶心,萬箭穿心就是她回公司將要面臨的第一步,她需要得到曲朗的幫助,更準確的說法是諒解。
曲朗聽確實是潘五岳的聲音,就認真地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