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梅瀾江,幾乎家家都是二十度以上,這里也是如此,撲面而來的熱浪,讓人感覺不到冬天的寒冷,李文鴻非常紳士地拉開門,讓曲朗先進。
曲朗先換了鞋,這才打量起這個面積不大卻整潔的房間。
看曲朗打量房間,李文鴻脫了鞋說“這里只有五十多平米,一個人足夠了。”
在曲朗的世界里,殺手應該是高消費的人群,電影里也是住在別墅里,也是的,高風險的職業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享受嗎
李文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這里只是我臨時落腳的地方,在國內我還沒買房子,不用買了,還要回國呢。”
曲朗心想,你說自己殺了兩個人,在國外更是殺人無數,還想著去國外但他嘴里卻什么也沒說。
屋子里的裝修很有特點,線條簡潔,桌子與椅子就占用了很大的空間,為了讓空間更為突出,多了許多空間的地盤。
比如屋子里生機盎然的綠色植物就吊在半空中,而李文鴻大約是個整潔的人,他的屋子里除了電腦和電視之外,看不到其它多余的東西。
兩人把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穿好拖鞋就被讓進了里屋。
里屋也不算大,一張床占據了整個房間的面積,有一個鑲嵌在墻體里的柜子,有一個電腦桌,上面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李文鴻去廚房燒了水,曲朗也被讓到床上,他說自己的故事太冗長,不得不在床上,不然太累了。
曲朗正覺得百無聊賴,床上躺著一個大男人,等著另一個大男人,曲朗怎么想都覺得這畫面太無聊。
李文鴻進來了,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兩杯熱氣滾滾的咖啡。
他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說把咖啡壺也拿過來吧,省事。
咖啡壺是進口的,上面印著英文。
李文鴻把咖啡伴侶和方糖都放在一個小碟子里,屋子里到處都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你的生活夠精致的。”曲朗由衷地說。
李文鴻還在忙乎,問曲朗要不要加糖曲朗說自己來。
“精致談不上,只是見得多了,不知不覺中學到了很多,要是我跟蹤一個大老板,這一套是要學會的,比如打保齡球,比如騎馬這些都是技能,會的多了,對任務有好處。”
曲朗看著忙碌的李文鴻,想,他自己是不是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是不是他把生活過成舞臺了。
每日在臺上扮演著別人,演著演著把自己丟失了。
李文鴻拿著咖啡勺,在咖啡杯里攪拌著,品嘗的時候也是有板有眼,真的如電影里演的那樣逼真。
兩人品過一杯,曲朗讓他開始,他說從什么地方開始呢
曲朗說“從你是怎么成為一個殺手說起吧。”
李文鴻點頭,說“那好像是離我太遙遠了,但又仿佛就在昨天,那一切的一切都如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