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毫無睡意,他打開手機的視頻,調出當天自己在儲物柜所拍的畫面,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除了兩個人往里裝了些東西外,沒有第三個人進來。
曲朗知道,這事不能急,就打開小本子,把與老人一天中的對話重要部分寫了下來。
曲朗第二天又來到老人這里,他還與人換了衣服,一打眼,還真以為是本地人。
曲朗對老人家說“我想跟你幾天,聽聽澤列曾經的故事也想知道那個姓孔的什么時候回來。”
老人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意,也不多問,帶著曲朗穿沙漠,查森林,閑暇之時就講故事,曲朗自帶了一瓶酒,說老人家的酒實在是太烈了。
這天,狂風驟起,滾滾黃沙奔騰如海危機四伏,老人把他領到一個圓拱形的沙包里,笑著說“現在不用害怕了,就算有再大的風,也不會將這里淹沒,如果早幾年,咱們是逃不出去的。”
老人陷入沉思中,他說“那時候,有人就是不信邪,偏偏要走這趟鬼門關,其實,有幾個人能夠穿越過沙漠呢
有人常常把沙漠比喻成海洋,其實,海洋也吞噬過無論人的生命,但它一般的時候還是柔情似水,而沙漠則不然,它渾渾噩噩的形象自古到今都是荒涼的代稱”
老人眼里全是蒼涼,那些過往成了老人心中的痛,好在現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不然,會怎樣傷害到這代人的心境。
曲朗看著黃沙漫舞的天空,對老人說“老人家,你這些年經歷了多少這樣的險境我愿意聽聽您的故事。”
曲朗知道時間的漫長,要想見到姓孔的,老人這關一定要過,在與老人不算長的相處時間里,曲朗覺得自己特別理解老人的心境。
老人看曲朗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酒,他還是喜歡喝自己的烈酒。
老人喝得高興,有人愿意傾聽他的故事,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歡欣鼓舞的事。
他陷入了深思,想了半天說“有一年,我們的村子被黃沙埋沒沒多長時間,村里有人想把死在沙漠里的畜生拉出來。
黃沙退去后,村子早已面目全飛,誰也不知道沙漠的侵襲會什么時候再來臨,我們等到風和日麗的一天,就約上兩個朋友,我們三個人出發了。
我們帶了很多自己認為的安全的東西,比如繩索,我們三個拴在手腕上,很怕在沙漠中走失,我們又帶了很多身和干糧掛在身上。
村里的人知道我們要回到村屯里,紛紛讓我們幫他們找一些家里有用的東西,我們嘴上答應著,心里也沒底,誰也不知道沙漠下的家會是什么樣子了。
我們好像勇士一樣,帶著村里人的希望,可誰能想到,去的時候天高氣爽,連一絲風都沒有,但沙漠就是沙漠,無見也起三層浪。
我們剛進沙漠的時候還好,至少還能看到村里高處的物件,比如村里的高音喇叭,還有某家屋頂的煙囪,我們三人手挽著手,向第一家進發的時候,還真的找到了屋子里沒來得及帶出去的一輛小孩子的車。
我們三人高興極了,把車子放在空地上,然后再往里面走,一家挨著一家,總算見到些東西,也看到了牛和馬。
雖說它們都死了,但肉應該沒有腐爛,于是我們把小型的拖出來,放在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