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被曲朗他們解救了,張小強雖然挺高興的,但他也有失落的地方,一個月的收入打了水漂,曲朗讓他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干。
一連三天,曲朗幾乎就是靠那劑神奇的針維系著,醫生到第四天的時候,說什么也不給他打了,說里面有大量的激素,對身體沒好處,還說他的身體快抗不住了,必須馬上立刻住院。
曲朗終于被送到醫院了。
老孔也在這里,曲朗讓人安排他們在一個房間,他說老孔年齡大了,與自己在一起會有安全感。
他們住進了同一個房間。
本來,老孔應該來曲朗的房間,但老孔不干,說自己在這個房間熟悉了,非讓曲朗去他的房間不可,曲朗覺得還有些事可以跟他深聊,就答應了。
與沙漠上相比,曲朗發現,老孔的精神狀態特別的差,在沙漠的時候,他的求生是強烈的,但現在則不然。
他說自己早晚要進去,一想到原來在家里時的無限風光,現在到老了老了,卻要在監獄里他整天唉聲嘆氣的。
曲朗感覺不好,讓警察們多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自己也一樣。
有一天晚上,當老孔知道,他們就要被送往省里的時候,他跟曲朗聊了很長時間,也說了自己錢的去處。
他說這輩子真沒別的愛好,比如喝酒、打麻將、唱歌、跳舞,唯一的愛好就是打獵,打那些小東西,總覺得不能彰顯自己的本領,他說就是這個愛好把自己坑了。
當然了,也愛錢。
老孔哭了。
曲朗雖看不清他的臉,卻看見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曲朗一直在寬慰他,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沒有多大的份量。
他像是無意之間一樣,說起自己還有將近三百萬,還說自己把錢藏在了什么地方,他說自己連銀行都不相信。
他說怕自己出了事,人們去銀行調查反正啰里啰唆地說了一大堆,曲朗開始還能堅持著,后來實在太困了,大約二點左右,他終于受不了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早滴的護士來給各床的人量血壓,到老孔這里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年輕的小護士把手里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
他的喊聲把曲朗一下就喊醒了。
曲朗在睡夢中,又回到了沙漠,他怎么都走不出去,突然看見趙勇在不遠的地方招喚自己,于是,他開始大喊,卻不想,是護士的喊聲。
曲朗一下就起身了,門口聽看守也進來了,老孔白天吃飯的時候,打了一個碗,他還特意下地幫著收拾,大家都勸他就在床上,他才上了床。
沒想到,他是有意的,他用碎了的碗,將自己割腕了,為了怕死不了,傷口之深,令人觸目驚心,也看出他對死的決絕。
不知為什么,曲朗覺得自己也解脫了,面對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無論如何他也接受不了后半輩子在監獄生存的現狀。
他的家人幾天后來了,白曉帆也要來,她怎么都覺得曲朗有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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