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河先回到自己家里,驚魂未定的他總覺得要有什么事情發生了,于是,趕緊打開電視,本市新聞正滾動播出昨天晚上的事件。
只說酒店里有人打架斗毆,還說嫌疑人已逃的說法,接下來就是別的新聞,但底下的滾動字幕還在一遍一遍的播出。
王至河認真仔細地看了至少五遍,他終于放下心里,知道與自己無關,但一個念頭突然竄了出來,他為自己的想法拍案叫絕。
他穩了穩心神,終于拿起電話。
電話播通之即,他心里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步一旦邁了出去,后果是怎樣的,但現在前途未卜,未婚妻就等在路上,自己能不能風光地把老婆娶到家,看來還是要看商海山。
于是,他用特別平靜的聲音說
“海山,還在賓館呢”
對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耐煩地說“別人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嗎我昨天喝酒的時候你怎么不攔著點,我今天一天又廢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埋怨自己了,如果是平時,他只能忍了過去,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手里有了強有力的把柄。
他故意壓低聲音說“海山,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出事了”
商海山聲音挺大的說“什么事能出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嗎就是鼻子有點不對勁,我昨天是不是挨了你一拳”
電話里傳來他起身走動的聲音,好像往衛生間的方向,因為不一會兒他就聽到他上廁所時傳來的水聲。
“你好好照照鏡子。”王至河說。
“怎么了啊,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被誰打了哎呦,還真有點疼。”
“你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連怎么回來的也忘了吧”王至河試探著問。
“什么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好像真的打架了,那個人好像拿著破了的酒瓶子”
“你也一樣,也拿著一個破了的酒瓶子,但他只是給了你一拳,你呢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你把人打死了。”
對面的電話悄無聲息足有一分鐘,接著商海山說“不可能,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
王至河此時知道只能孤注一擲了,說“你現在就打開電視,就在本市的新聞里,你好好看看下面滾動的字幕。”
商海山想也沒想就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正播放市政府開會的鏡頭,他仔細看了一眼下面滾動的字幕,果然
商海山與王至河一樣,足足看了有五遍,才確認說的真是昨天晚上的事,出事地點的飯店正是他們昨天吃飯的飯店,而且時間點也吻合。
商海山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就算是無意識的殺人,自己也要蹲好幾年的大獄,這可怎么辦
“至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什么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