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當天晚上就去了警隊。
值班的正是紀楠楠,就在車上的時候,王錫明就沒少說這位巾幗英雄,深層話語就是別得罪這位姑奶奶。
曲朗還沒開口,紀楠楠已然把他要的資料準備好了,但臉色一直鐵青著,曲朗象征性地與她握手,她伸了一下就抽了回去,連意思意思的意思都沒有。
站在旁邊的王錫明特別的尷尬,他不好意思地裂了一下嘴,曲朗好像沒看到一樣,對他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錫明這才離開。
“你在國外那一套在國內可能行不能吧?我看國外的大偵探都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是親力親為,怎么你好像是在摘果子?”紀楠楠毫不客氣地發問。
值班室里還有一個警察,他聽了這話趕緊把頭埋了下去。
“摘下來的果子也是放在你們的籃子里。”曲朗微笑著說。
“種樹就夠累的了,摘果子的活就不麻煩您了。”紀楠楠依舊咄咄逼人。
曲朗心里有些不快,他早就聽說了紀楠楠的為人,但聽她如此說還是不舒服,就接著笑著說:“如果這顆樹是你自家栽的,我別說摘果子,就算是乘涼我都不會,所以,這果子我該摘還是摘了。”
紀楠楠的臉色大變,她還要說什么,曲朗轉身離開了值班室,紀楠楠望著他的背景,嘴里小聲嘀咕了好幾句。
曲朗不介意這些,他也知道有些人對他們這樣的喜歡單獨辦案的人還有偏見,所以也就不以為然,他拿著鑰匙,進了夏一航的辦公室,認真看起卷宗。
曲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并不厚的卷宗讓他足足看了有七、八遍,他從文件包里掏出一個本子,把卷宗的關健部分全部摘抄下來。
當他認為自己把這些數字與內容都裝進腦子的時候,他才伸了一個懶腰,一抬頭,天已然亮了。
曲朗把資料全部收拾好,正準備出門,門被敲了一下,曲朗剛要說‘請進’,夏一航如風一般沖了進來。
“你真的看了一宿?”夏一航把手里的豆漿和油條放在他面前問。
曲朗點了點頭,在水池下洗了一把臉,這才回到桌子邊上與夏一航吃起了早餐。
“歐陽雪的案子,看似不起眼,但細究應該是相當復雜的。”曲朗早就想找夏一航好好分析一番,昨天夏一航還喊他參加隊里的案情分析會,曲朗想了想沒有同意。
夏一航好像就等著他問說:“我就知道你著急,要不今天我也不能來這么早,說吧,以你的觀察呢?卷宗你也看了,我想聽聽你的分析。”夏一航喝了一口豆漿說。
曲朗有些遺憾地說:“我沒勘察過現場,沒有發言權,我想聽你的。”曲朗很快就吃完了,他看了一眼表,剛剛六點鐘。
夏一航也把最后一根油條塞進嘴里說:“歐陽雪殺的肖遲瑞這個是肯定的,我們的法醫也證實了這一點,現在的問題是,她為什么要殺他,我們分析了好久也不明白。”
曲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