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昊天使勁扭動著身體說:“我才不去什么醫院,都是騙人的地方。我告訴你姓齊的,我女兒就算死了,她身后的錢也不是你的,你別做夢了。”
齊志遠苦笑了一下說:“爸,這事還用您說嗎?我什么時候有過這想法?小雪名下的錢我一分都沒動過,不信您大可以去查。”
老爺子還要說什么,年輕女人使勁把他給推了出去,齊志遠只好也跟了出去。
夏一航趕緊給王錫明打電話,讓他把曲朗帶到視頻組,他高興地對曲朗說你要的視頻也調過來了。
曲朗剛要離開,這時門又被敲響了,那個保鏢一樣的男人沖著曲朗說:“歐陽先生讓您出來一下。”
曲朗點頭離開。
曲朗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進到歐陽的車子里,歐陽昊天連寒暄的話都懶得說,直接發問:“這幾天我也沒催你,警察辦案不知道猴年馬月,你呢?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現在掛念的就只有這一件事了。”
歐陽昊天神情沮喪極了,剛才的頤指氣使早就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一個失去女兒的父親。
曲朗非常理解地柔聲說:“案件沒有那么快就能了解的,人命關天我要細致入微。”
歐陽昊天老淚縱橫地說:“我的女兒沒有了,我現在除了還記掛這件事,我對生沒有一點的留戀了。身體上的傷痛已經折磨得我死去活來,可我不甘心呢,我的女兒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死去,這件事不搞清楚,我死不瞑目。”
“歐陽先生,您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案子能草率嗎?這樣不僅是對您不負責任,對您女兒也是一樣,您希望她能安息,就要一步一步走得踏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案子是瞬間就能完成的,那些是電影和電視劇。”
“你在美國破案的效率是一流的,怎么到了國內反而束手束腳?”歐陽昊天的急迫心情一直沒有改變。
曲朗苦笑了一聲說:“我在美國雖然有些名聲,但也被夸大其詞了,每一個案子成功的背后都是下得苦功夫,我怎么能例外?”
曲朗沒想到,自己現在在國內確有了一點小的知名度,但他破案的事卻被傳得與事實不符。
歐陽昊天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說:“我當然知道案件的重要性,但這些對我沒用,我要的就是結果,如果你跟他們一樣,我還請你干嘛?你不是神探嗎?”
曲朗想起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尼羅河上的慘案》,大偵探波洛在一艘船上破獲了一起蓄謀已久的謀殺案,用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天,但這畢竟是小說和電影,真實的世界里,他們每天要做的就是勘驗現場走訪群眾,每一步都來不得虛假,可這些又有幾人能了解?
電影的傳播能力和速度是一般常人所無法企及的。
曲朗想到這里,決定打壓一下他。
他可以對別人態度好,但對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客氣的,他不卑不亢地說:“您現在打退堂鼓一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