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笑了,說:“那倒沒必要,只不過你岳父整天說你惦記他們的錢,所以我就問一下。”
齊志遠苦笑地說:“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結婚這么多年了,小雪無論要什么,我都不讓她花娘家的錢,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要訂婚前協議,而且我說我家的錢她可以隨便花……”
“我怎么聽說你好像買了一些期貨?這東西風險可是不小。”曲朗是笑著問的,但很顯然齊志遠完全沒想到曲朗會知道這些,眼神有一絲的慌亂。
接著他鎮定下來說:“幾年前買過一點,就像你說的,風險太大了,早就收手了。”
曲朗雖然點著頭,但一絲念頭自腦中閃過,但隨即他搖了搖頭,將那突兀的念頭自顧否定。
疑問鋪天蓋地的涌入他的腦海,猶如洶涌的波濤,將他的思緒攪亂。
面對這樣一個神情自若的男人,你的所有攻擊,他都輕輕松松地反彈回來,在曲朗的內心,還真不愿意他是一個嫌疑犯,他覺得他做為商人,真的是合格而優秀。
送走齊志遠,夏一航正好在局里,他們一起走出大樓,夏一航認真地問:“你覺得他有問題嗎?”
“你覺得呢?”曲朗反問。
“你不要太過分,現在是時候跟我匯報一些情況了。”夏一航嚴肅地說。
曲朗哈哈大笑起來說:“還說讓我當正你當副,現在就露出真面目了吧?你就有官癮,上大學的時候就有,現在一點也沒改。”
提起上大學的事,夏一航深有感觸地說:“原本以為你回來了,加上國良,我們三人能好好的重溫一下大學生活,結果,到現在,別說三人無法湊在一起,就是咱們倆也這樣難。”
曲朗點了一下頭說:“你的案子還沒眉目,我們倆也不敢打擾你,昨天我和國良還視頻來著,他現在在北京,也是一個忙得腳不沾地的人。”
看到曲朗有些傷感的樣子,夏一航知道他現在特別需要親人的陪伴,而他唯一的親人就只能他們倆,就改變話題說:“你是不是覺得齊志遠真的有問題。”
曲朗鄭重地點了點頭。
夏一航也認同地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實在想不出他為什么這樣做。就算她真的有情人了,他為因為這個而要了她的命嗎?我覺得是無稽之談,他們還沒好到這種程度,我們都知道,歐陽昊天快到人生的終點了,齊志遠所害怕和忌諱的事也不多了,這個歐陽雪根本就左右不了他什么,就算他真的貪圖歐陽家的財產,等就是了,干嘛冒這么大的風險呢?”
“案件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無法解釋得通,一旦真相大白,有些事就微不足道了。”
“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夏一航問。
“去遼寧走一遭。”
夏一航握了握他的手說:“知道你不走尋常路,但愿這個案子盡快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