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遲瑞好像有些懷才不遇,他嘆了口氣說:
“什么在監獄學的,我從小就有繪畫的天賦,也喜歡在這上面下功夫,只是沒有好的環境罷了。”
齊志遠像對老朋友一樣說:“說真的,你那幅《狼行天下》拍得真不錯,很多專家都認可,但其它的就太一般了,那幅到底是怎么拍成的?聽說看了你的作品以后,好多人開始模仿,有人甚至擺拍,可都達不到那個效果。”
肖遲瑞可沒心思探討攝影,他說:“正是這幅作品讓你老婆認可我的。
我不相信你今天叫我來會這么心平氣和,如果你有什么打算最好告訴我,我全認了,但別這么折磨我。”
“怕什么?你先把那幅作品的創造過程告訴我,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其它的作品都是一些三角貓的水平,只有這幅還真有些東西。”齊志遠看著他得意的臉說。
肖遲瑞在這幅作品面前確實有些得意,但真實的創作經歷他是連提都沒提過的,歐陽雪也同樣問過他這樣的問題,他只是說抓拍,百年不遇的抓拍。
“這貓讓我灌了水銀后的擺拍。”肖遲瑞盯著齊志遠說。
齊志遠點了點頭說:“你這么說我就信了,看樣你也夠狠的。”
“你是說我們是同類?”肖遲瑞害怕地問。
齊志遠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不要怕我,我的藝術家,我找你是商量一件天大的好事。”
“什么好事?”肖遲瑞根本就不相信。
“我找你殺人你敢嗎?”
肖遲瑞嚇得倒吸一口冷氣說:“不敢!你要殺誰?”
“我老婆,你的情人。”齊志遠好像說別人的事一樣。
肖遲瑞一下就站了起來說:“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才不干呢,不僅不干,我還要告發你。”
齊志遠冷笑一聲說:“既然知道了,想不干也不是你自己能決定的事。”
“你少嚇唬我,我一個無業游民,碰到有錢的就吃點好的,沒錢的日子老子也能過,我一會兒就跑,我相信你打死也找不到我。”
齊志遠此時再也沒有了好心情,他惡狠狠地說:“我才沒心找你呢,你愿意跑就跑,反正你也是賤命一條,但你玩完我老婆就想跑?恐怕就沒那么簡單了。”
“你想怎樣?反正玩也玩了。”肖遲瑞的脖子一挺說。
“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齊志遠的語調里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