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遲瑞耐心地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他感覺應該是睡熟了,就從門上的上面掏出鑰匙,輕輕地打開了門。
他害怕地抬著門往里推,很怕弄出響聲,臥室里面是地毯,一點聲音都沒有,借著外面的光線,歐陽雪身子往里側躺著,身子佝僂著。
臥室里面是一張歐式大床,在離墻和窗戶的縫隙中有一個與床幾乎一樣的床頭柜放在她的頭的里側,床與窗戶之間大約有半米左右的距離。
肖遲瑞路過客廳的時候,想找些東西應付,但沒有合適的,進到臥室第一眼就看到衣架上有一條長長的絲巾,他輕輕順手就拿在手里,他慢慢往床上靠攏,他輕輕地上床,用兩只手把絲巾撐開,就要接近脖子的時候,歐陽雪的手機在床頭忽然響了起來,肖遲瑞一害怕,趕緊用絲巾去套。
歐陽雪長長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他根本沒套上,而電話的鈴聲讓歐陽雪伸手去拿手機時,忽然發現有人在她后頭,她大喊一聲就要回頭。
肖遲瑞再一次用絲巾來套她,卻被她躲開,正當肖遲瑞準備放棄絲巾直接用手掐她的時候,歐陽雪機靈地滑落到地上,順勢從床底下滾了出來。
歐陽雪沒事的時候喜歡健身練瑜伽,她到了床底下,訊速從床的另一端滾了出來,肖遲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歐陽雪倒在床下,他正埋頭往床下看。
此時的歐陽雪快步上了床,她從里側的床頭柜上水果盤子里,而拿出晚上睡覺前還在削的水果刀。
歐陽雪看那個人還在探頭往里面看,她想也沒想就把刀舉了起來,沖著低頭的肖遲瑞就砍了下去。
第一刀拔出來的時候,正好插在他的脖子上,鮮血一下就噴涌出來,歐陽雪閉著眼睛,一刀一刀砍下去,砍了多少刀她一點也不知道,就怕他起來再對自己再有傷害。
歐陽雪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肖遲瑞軟塌塌地從床上掉了下去,掉到那個夾縫中。歐陽雪按了一下臺燈立刻驚叫著關了,眼前一片紅色,潔白的床上已經變成紅色的海洋。
她嚇得扔了刀,連手機也不敢取,拼了命地往客廳跑,客廳里有電話,她拿起來,撥了三遍才撥通老公的電話,她語不成句地說:“老公,快回來,出事了,救命!”
此時的她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死是活。
齊志遠正在打麻將,一聽這個電話,趕緊讓給了旁邊的人,他心里如過山車一樣感覺要壞事。
“不要怕,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說。”他強裝鎮定。
“有人要殺我,我,我好像把他殺了,我也不知道他死沒死,你快回來吧,我要報警。”
齊志遠鎮定地說:“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要急,我馬上就回去,我報警,你去我的臥室,安靜地等著我,我十分鐘就能到。”
“好好,你快些回來,我怕。”后面的話都帶著哭腔,連電話也沒來得及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