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趕緊調和地說:“一航,國良的意思是你父親都能走出來,你要不要固守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夏一航很顯然心情不佳,而付國良因為提到梅雅雅也不開心,夏一航拿起衣服就要離開,曲朗怎么也勸不住。
夏一航走了,剩下付國良與曲朗面面相覷。
曲朗從窗口看到夏一航落寞的身影,回頭對付國良說:“何必在提呢?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們誰都無法為過去買單。”
付國良張了張口,好像有許多的話,可是一下子居然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一個人如他們三人一樣彼此了解,他們的青春時光,有好大一段時間都是捆綁在一起的,他們見證了彼此的起起伏伏的前半生。
曲朗當然知道付國良的心境,他也一樣,想讓夏一航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但夏一航表面開朗豁達,但唯有這件事是他的一個死結,誰都不能碰。
付國良盯著早已消失的夏一航,思緒卻飛到了過往,他轉過頭對曲朗說:“我們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
“當然。”曲朗點頭,其實他心里已經知道付國良想要說什么了。
付國良說:“如果我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都不能幫他化解,你想,他的心結什么時候能夠打開?
你們相識更早,這個任務就應該由你來完成,至少你要支持和配合我,我如果不用梅婭婭的事來刺激他,他……”
付國良有些說不下去了。
曲朗動情地走到付國良身邊說:“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都一樣,但這事要慢慢來……”
“這還快嗎?十年了吧?足足十年了,他還是老樣子,以后的人生也如此嗎?曲朗,你救救他吧,他總不能一輩子生活在陰影里,沒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曲朗認真在點了點頭說:“好,我這次回來一定要把他說服了。”
“那你呢?你要是也找個人結了婚,是不是更有說服力?”
曲朗立刻給了他一拳說:“你什么意思?你想一箭雙雕嗎?我們現在都還不到三十,結婚不算晚吧?怎么,你是標準嗎?就你結婚了別人不解就是奇怪的事了?”
付國良臉色回暖說:“咱們這不是要教育夏一航嗎?要是沒有相應的現身說法,你說這小子能服嗎?”
曲朗也點了點頭說:“好,這兩天我和他好好談談。”
付國良想說一句抱歉的話,但覺得這樣的話說出來就顯得虛偽,顯得多余,而且夏一航還離開了,于是他們什么也不說,沉浸在過去的歲月中。
兩個男人無心再吃什么,盯著窗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