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兒本來就瘦弱,此時的她更顯得無助。
她的家人此時也在門口等待,好像是她的叔叔還有法律顧問之類的人。
夏一航看見臉色蒼白的樊可兒,心里有些不忍,但案件不等人,只好開口尋問。
樊可兒沒等說話,淚水又涌了出來,在她的敘述中,這件看似離奇的案件,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只不過是因為胡大民是個窮兇極惡之人,讓人們把這起案件看得神秘起來。
樊可兒今年二十七歲,回國也有三年時間了,她說自己四個月前處了一個男友叫李加軍,兩人應該今天去登記結婚,就在昨天晚上,他們想要慶祝一下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卻不想碰到了這么令人恐怖的事。
說到男友的死,樊可兒又哭了,夏一航理解地等待著她,她接著說。
樊可兒說要與男友好好慶祝一番,特意約他來市郊的別墅里過一下婚前的最后一天,男友很快就答應了。
兩人說好下午兩點過來,樊可兒還早早給保姆打了電話,讓她下午準備一些菜品,平時保姆一周來此別墅一次,主要就是收拾衛生。
樊可兒住的別墅區,里面的情況與樊可兒都差不多,幾乎沒有人長期在這里居住,都是來度假的時候住上幾個晚上,一般來說,別墅里都有這樣的鐘點工或保姆。
樊可兒說自己到的時候是正點,保姆張阿姨把所有菜都炒好了,樊可兒在接到男友電話后,立刻讓保姆離開了。
男友是兩點半到的,之后他們就在一起飲酒聊天,中間好友田晶晶打來電話,想約樊可兒去美容院,樊可兒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有點悶,就在電話里讓田晶晶過來,田晶晶推遲了幾句就過來了。
樊可兒與田晶晶是高中同學,也是樊可兒在這座城市為數不多的閨蜜,他們三個人喝了兩瓶紅酒,都有些醉了,田晶晶本來想走,但雨下得越來越大,樊可兒就讓她到二樓的臥室休息。
因為喝醉了,他們連大門也忘記關了,三個人都睡著了,睡了多久他們也不知道,當樊可兒醒來的時候,她是被人潑醒的。
樊可兒說到這里不禁又打了一個冷戰。
她說:“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把我和男友直接綁了起來,然后才用水把我們潑醒,男友的嘴被他堵得嚴嚴的,我剛要大喊,他說如果我喊就一槍打死我,他的手上真的拿了一把槍。
接著他就問我家有沒有錢,我說身上沒有現金,僅有的三千元也告訴他了,但他根本看不上,說住著這么大的別墅只有三千元?我說可以給他轉賬,但他說什么也不肯,說一旦警方獲取了證據,自己的錢全部會被凍結的。
我只好說明天早上我去取錢,或者讓他持卡去取,他說自己去取太少,我說咱倆一起去也行,我一定不會報警的,我說身邊這個男人是我明天要結婚的對象。
他好像被我說服了,反正沒在打我們,接著他在我家開始翻起來,房子里有一個保險柜,他非讓我打開,我告訴他說里面都是一些證票,他不信,我長時間沒動這里的東西了,密碼說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觸怒了他,他把我們三個一起綁到了游泳池邊……”